她想不明白,正要下山。

手机铃声陡然响起,按下接听的那瞬,管家焦急的声音传来:“小姐,您早上走的急,没看到下一段视频,上回您以为先生要开始撞死韩二少爷,就罚了先生让他去地窖反思,可事实是……”

“是韩二少爷,要撞先生!”

云栖迟呼吸一顿:“不可能。”

“小姐!不仅那次是您误会了先生,就连先生父亲得肾病的事情,都是假的,先生也从来没得过什么精神病!是韩二少爷故意收买医生,就为了逼迫先生!”

“最重要的是,韩二少爷五年前,是故意撞先生的车寻死!”

仿佛当头一棒,云栖迟一瞬连心跳都空了。

第一次,她声音发哑,心虚到唇色都发白:“不可能,行知是有些骄纵,却绝对不至于……”

可说到这里,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说下去了。

因为管家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发给了她。

云栖迟一张张看过去。

越看,心越往下沉,直到沉入深渊,再不见天日。

第十九章

天边残阳如血,光照在寒山寺的牌匾上,映照出佛光万里。

云栖迟静静地看着,心口绞痛到无法言语。

如果过往的一切,都是韩行知故意栽桩陷害韩明非,那要她如何自处?

她所修的佛理,坚信的扶正公平正义,都算什么?

她又怎配修佛!

第一次,云栖迟弯下高贵笔挺的背,紧紧揪住自己的心口。

痛。

好痛!

痛到她指尖按住心口到发白,都还是生生呕出一口鲜血!

最后,云栖迟竟然痛到生生晕了过去,从三千阶梯上滚了下去!

……

不知道过了多久,耳边繁杂争吵。

“小姐,小姐您一定要挺住!”

“云总从三千阶梯上滚了下来,下半身严重受创,双腿恐怕是……快!血崩了,快去看看库里还有多少RH阴性血!快去调血!”

……

与此同时,加州。

韩明非正在和黛西分析,到底选择哪座高校去进修。

黛西金发碧眼,鼻梁笔挺,五官明媚,气质高雅,她说:“去学艺术吧明非,我们这样颜值的人,不修艺术实在太可惜,卓越的外貌,忧郁的气质……”

韩明非却不赞同:“黛西,我想去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学习。”

“出国和你相处的这些年里,我反思了我自己的前半生,因为太过执着,太过依赖和痴心一个人,才会让我遭受到非人的虐待。”

“平心而论,这些年我但凡把爱云栖迟的功夫,放在学习和工作上,到现在我也不至于一事无成,最大的成就还是做个全职丈夫。”

他自嘲苦笑,无尽酸涩都在不言中。

就如同网上说的那样,美貌加什么都是绝杀,唯独单出是死招。

黛西眼里满是心疼,她想要说些什么,但喉结滚了滚,却半天只说出一句:“好,你做决定就好,不管是什么我都支持你。”

“再不济,还有我可以保护你。”

韩明非笑了笑,什么都没说。

他不会再把真心交付给任何人,哪怕黛西是个好人。

沉默间,电话铃声兀的响起。

韩明非看了眼,是来自京城的陌生电话,他心口一动本来不想接,但想到万一是韩家……

韩明非按下接听,就听云家管家伯父慌张的声音。

“先生,小姐出事了!”

韩明非心脏重重跳了跳,指尖掐紧了手机不发一语。

“小姐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