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安遣散了所有宾客,笑着怂恿谢景云:“养父,不如让梨梨体验一下婚前同居的生活吧,这样也能让她彻底从良。”
见谢景云犹豫再三,顾念安索性转身问沈清梨:“梨梨,你愿意跟他回家吗?”
沈清梨垂着头,语气有种淡淡的死感:“我听你们的。”
在精神病院两年,她已经不知道“反抗”两个字怎么写了。
每次好不容易想要鼓起勇气反抗,都差点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沈清梨逆来顺受的站在清洁工的身边,像是听候发落的罪犯,谁都可以对她为所欲为。
谢景云恼火的厉害:“沈清梨,你这是在自甘堕落!”
说完,他摔门而去。
那个清洁工顿时流露出油腻猥琐的目光,却被顾念安拦住。
“别着急,我这个妹妹向来挑剔,你一个人怕是伺候不好她,去多找几个人来。”
很快,七八个清洁工如饥似渴般扑向沈清梨。
粗重的喘、息声和狞笑声压在她身上,逐渐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。
“不!我会死的!”
她仿佛又看到了黑白无常。
沈清梨惊恐的逃窜,拼命挣扎哭喊求饶,但每一次被拖拽着拉回深渊。
就当她再一次要绝望时,宴会厅的门被猛的踹开。
谢景云如地狱修罗般冲过来,下死手般砸在那群人身上,双目猩红。
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。
沈清梨只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久违的怀抱。
“谢景云......”
5
漫天的血腥味刺激着神经,沈清梨从噩梦中惊醒。
却看见前一天还在趾高气扬的清洁工,此刻正跪在她面前求饶。
她下意识的蜷缩起身子躲在角落,看着谢景云面无表情的擦拭着刀子。
他问那些人:“刚才是哪只手碰的她?”
他们害怕的说不出话来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谢景云捅了个大洞。
眼看着事情即将败露,顾念安让保镖堵住他们的嘴扔去非洲。
她双眼通红,语气委屈:“对不起,养父,是我没有保护梨梨,但是他们人实在是太多了,就连我也差点......”
顾念安哭得梨花带雨,又佯装心疼的抱住沈清梨,语气里带着假惺惺的歉意。
“梨梨,对不起,都是姐姐的错,你不要怪养父......”
沈清梨浑身僵硬,因为她清晰的感受到后背的伤正被人死死掐着,仿佛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。
她沉默着不发一言,心里却觉得荒谬。
明明昨天还在逼着她嫁给垃圾,找人来轮她,今天却都变了个样。
是不是只有她快要死了,他们才会心生怜悯?
谢景云拉不下面子来道歉,只好冷着脸问沈清梨有没有什么想要的。
沈清梨“咚”的一声跪在谢景云面前,神情麻木又绝望。
“养父,我不想结婚,请您不要把我嫁给别人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低头。
可谢景云却满脸震怒,随手拿起一个水杯朝她砸去:“沈清梨!你还说你已经没有那些想法了?!你分明就是还心存幻想!”
“我告诉你,你这样下贱的女人,我永远都看不起,更别说接受你!”
温热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来,可沈清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:“除了结婚这件事,我可以做任何事情。”
说完,她抬眼看向顾念安,又淡漠道:“哪怕像她那样,做一个暖床工具也无所谓。”
“混账!”谢景云猛的一脚踹到她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