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云的面容憔悴,整个人瘦了一圈,唯一没变的大概是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睛
沈清梨冷下脸来,转身要走,却被另一道声音喊住:“梨梨,你连姐姐都不想见了吗?”
她转过身,目光落在顾念安空空如也的下肢上。
还真是,恶人自有恶人磨啊。
沈清梨的声音很冷:“别这么称呼自己,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。”
但顾念安置若罔闻,依然笑眯眯道:“梨梨,你爸妈当年豁出性命都要保护的人,你现在却对他这么冷漠,就不怕你爸妈知道了会怪你吗?”
她惯会PUA人,沈清梨很熟悉这一招。
换在以前她一定会愧疚万分,可现在她已经免疫了,“如果我爸妈知道他们拼命救下来的人,对他们的女儿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来,他们只会后悔当初救了一个畜生。”
话说完,她转身要离开,骤然听见“砰”的一声。
后脑勺一片刺痛,沈清梨两眼一黑,晕了过去。
顾念安身后的书柜往两边移动,让出了一条通道来。
谢景云心疼的抱起沈清梨,心有不安:“这样做真的可以吗?”
顾念安厉声打断他的优柔寡断:“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沈清梨嫁给别人吗?”
闻言,谢景云不再犹豫,抱着沈清梨从秘密通道离开了学校。
当萧镜白闻声赶到时,整个办公室已经没人了。
心中的挫败感到了极点,他双眼猩红,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第一时间锁定了沈清梨的定位,地图上的小红点正在往机场赶去。
萧镜白不敢迟疑,一路飙车赶往机场。
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,凭一己之力封锁了整个机场,并让所有即将起飞的航班延迟出发。
正准备登机的谢景云和顾念安也被当场抓获。
沈清梨再睁眼时,就看见病床前围了好几个人。
萧母喜极而泣:“梨梨,你醒啦?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?”
萧父没费力的挤到沈清梨面前,和蔼笑道:“梨梨啊,我是萧镜白的父亲,听说你受伤了,我们来看看你。”
紧接着,就是萧镜白的哥哥姐姐们来慰问。
像是一群蜜蜂在耳边嗡嗡响,嘈杂的沈清梨头疼。
萧镜白带着医生从门外进来,哭笑不得道:“你们吓到梨梨了。”
热闹的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沈清梨更不自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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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定沈清梨无碍后,萧镜白松了口气。
他无情的把亲友团隔绝在门外,心无旁骛的给沈清梨喂粥。
萧镜白耐心的安慰她:“我已经以绑架的罪名起诉谢景云了,不过......”
“不过什么?”沈清梨追问。
萧镜白淡道:“他被诊断出了胃癌晚期,已经没有一个月好活了,现在转去了医院治疗。”
沈清梨有些错愕,不解问:“他那么注重身体的一个人,每个半年就会做一次体检,怎么会突然就确诊胃癌晚期了呢?”
萧镜白只是平静道:“谁知道呢?”
他一点也不想告诉沈清梨真相,谢景云的身体是酗酒垮掉的。
在误以为沈清梨死掉的那三个月里,谢景云没日没夜的泡在酒吧里。
向来重视身心健康的他,每天都喝的酩酊大醉。
甚至喝到胃出血,急救后的第一件事,还是借酒消愁。
沈清梨并没有纠结太多,仿佛要死掉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饭后散步时,她在医院的花园里遇到了谢景云。
谢景云脸色苍白,虚弱的坐在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