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初白扶着桌角,大口的呼吸。
稍微冷静下来后,她红着眼看向他:“江少屿,以我的身份,如果想对付乔嘉,用得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?我有一万种办法让她死无葬身之地!”
江少屿一怔。
随即,更多的怒火冒了上来。
他一字一句冷眼道:“没错,你身份高贵,所有人都可以是你手里的玩物,梁初白,像你这种人,活该一辈子都得不到爱。”
刚才被掐到几乎窒息,她都可以装作若无其事。
可听到这句话,她却浑身一僵。
眼泪猝不及防的从眼角滑落,她的双手缓缓攥紧,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梁初白难过成这样,霎时,四周都静了下来。
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狠狠的疼了一下,可下一秒,他又觉震惊。
他这是在干什么,难不成在心疼她吗?
真是荒唐!
似乎是为了掩饰,几秒后,他冷冷的转身,彻底离去。
这次大吵了一架之后,江少屿再也不管什么合约里定下来的规矩,连续几天都没有回家。
每天下班就去医院看乔嘉,谁的电话都不接。
空荡荡的家里,只有梁初白一个人。
她把自己关在书房,从角落找出一个藏了很多年的箱子。
这里面装的,全都是她少女时期的回忆。
弄断的发卡、粉红色蝴蝶结、八音盒,还有一封,没能送出去的情书。
她木然的拿起那封发黄的情书,仿佛回到了18岁那天。
她鼓起勇气走进梁樾的房间,拿出情书告白。
她以为,从小到大都对自己有求必应的人,一定会很珍视的回应自己的心意。
可是,梁樾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看着她。
“梁初白,我是你哥,你疯了?”
那眼底太冷,刺得她心底发疼。
可是,我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,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啊。
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?
梁初白固执的问他要一个答案。
她不信他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。
她来月经,他深夜也要起床给她熬红糖水;她冬天心血来潮想吃话梅味的雪糕,他冒着风雪跑了整整三条街也要买来给她;无论她怎么闹,他都不生气,反而无奈的将她抱在怀里,温柔的戳戳她的头。
“你这哪是我的妹妹,你是我的祖宗啊。”
彼时,她故意撅嘴,“所以哥哥是觉得我烦咯。”
他却轻轻失笑,“怎么会,哥哥宠你一辈子都来不及,只希望你……永远都不离开哥哥。”
是他说,不希望她离开他。
可她抛开一切,鼓起勇气剖开自己的心跟他表白,却只换来一句。
“梁初白,我们不可能,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。”
好掷地有声的一句话。
那天之后,他出国躲着她,再没有回来过。
梁初白,你这种人,活该一辈子都得不到爱。
手中的情书随着一颗泪,同时飘落在地上。
江少屿说的没错啊,她就是一辈子都得不到想要的爱。
接下来的几天,梁初白都失魂落魄。
但也没有主动去找江少屿。
周末,傍晚开始下起了暴雨。
梁初白躺在卧室的床上,小腹疼得翻来覆去。
她生理期到了,因为体质不好,每个月第一天都会格外疼。
以往每次,梁初白都会逼江少屿帮自己熬红糖水,贴暖宝贴。
即便他做的极不情愿,哪怕勉强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