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蝉月一脸狐疑, 拨通孟嘉贤的电话:“喂?问你个事?”

孟嘉贤正在跪搓衣板:“啥事啊?”

电话那头传来岑涟语的声音:“在跟谁打电话……啊!你竟然背着我给蝉月打电话!”

江蝉月先自动过滤了岑涟语的尖叫背景音,问他:“小叔说他车祸当了四年的植物人,是真的吗?”

孟嘉贤刚想否认, 狗脑子灵活一转。

不对!小叔从不说谎,能让他对江蝉月说谎, 肯定是遇到了堪称生命危险的大事!

他要守护男人之间的小秘密!

孟嘉贤笃定道:“是啊!当了四年植物人呢,我天天去医院给他浇水!”

江蝉月一哽,道:“哦这样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
孟嘉贤爽朗一笑:“就是这样,不用怀疑,哎呦我这边有点事……老婆我没有背着你给她打电话,我不是光明正大地打吗?我跟她真没什么……”

岑涟语的声音传来:“她凭什么给你打电话!她都没给我打电话!”

江蝉月被吵得耳朵疼,啪地一下挂了电话。

四年植物人,天天被浇水。

她敬佩地对孟延年道:“小叔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
孟延年露出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:“都过去了。”

和尚站在旁边看着这出闹剧,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,最后轻轻闭上眼睛,四大皆空。

三人尴尬的静默半晌,和尚率先打破沉默:“孟施主四年不曾来过,想必故人十分挂念,不如随贫僧去给她的灵位上几炷香吧。”

孟延年轻轻颔首:“多谢悟嗔法师。”

他转过头来看向江蝉月,江蝉月立马道:“小叔你去吧,我在这旁边转转。”

悟嗔法师菀然一笑:“江施主也是贵客,我徒弟与您年龄相仿,就让他陪您转转吧。”

江蝉月也不自觉双手合十:“善哉善哉。”

孟延年叮嘱了她几句不要乱跑不要乱吃东西他很快就回来之类的话,就跟着悟嗔法师一起离开了。

日百人在脑海里兴奋地说:【额娘!我还是第一次来寺庙呢,好兴奋啊!】

江蝉月如临大敌:“你兴奋什么,咱俩是外来的孤魂野鬼,一不留神被超度了怎么办?”

日百人:【>-<】

【那我们还是快跑叭!】

江蝉月径直向财神殿走去:“来都来了,先拜个财神吧。”

悟嗔法师的徒弟刚刚十九岁,正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年龄,看见江蝉月头也不回地向财神殿冲,笑了:“江施主上次来也是这样往财神殿跑,义无反顾,勇往直钱。”

他看着江蝉月一路冲向财神殿,但是并没有进去,只是在外面站着拜了拜。

拜完后江蝉月才转过身,皱起眉:“我‘上次来’是什么意思?”

她怎么不记得这回事?

静通睁大眼睛:“施主不记得了?几年前你也陪孟施主来过一次,孟施主还挂了祈福木牌呢。”

江蝉月似乎想了想,点点头:“哦,想起来了。”

她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祈福牌在哪挂来着?我也去挂一个。”

静通上前几步给她带路:“施主请跟我来。”

静通带着她走到了一棵挂满红色祈福牌的巨大古树下,古树周围人很多,都在寻找最好的位置悬挂自己的祈愿。

他取了一只木牌递给江蝉月,笑道:“不知施主还有何心愿未了,才徘徊此间不肯离去。”

江蝉月:“?”

江蝉月:“我还活着呢?谁把我的人生七天无理由退货了?”

日百人:【额娘你活过七天不能退货了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