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, 一颗愚蠢的狗脑袋慢慢探了出来,孟嘉贤警惕地看着这边,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

“孟嘉贤!给我过来!”郑芳含没好气地叉着腰把他喊过来,“没看蝉月来了吗?不知道过来打个招呼?”

孟嘉贤垂着脑袋走了过来, 立在一个安全距离以外的位置,似乎两人中间隔了一道生人与鬼的屏障。

“哎呀还害羞了,”郑芳含戏谑道, “我瞧你开窍之后还是很用心的,还知道给蝉月准备拖鞋。”

孟嘉贤点点头:“本来打算烧给她的。”

没想到她活了。

江蝉月:“……”

郑芳含:“……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, 我迟早叫人给你驱个邪。”

孟嘉贤站在旁边,看看树,看看草,就是不看江蝉月。

郑芳含气得拧着他的耳朵到一边,压低声音警告他:“我告诉你,不管你怎么惹到蝉月跟她闹矛盾了,今天你必须把她哄好!从小到大你看哪家小姑娘乐意跟你玩?要是再把她惹恼了,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!”

她把孟嘉贤往江蝉月的方向一推,疯狂使眼色:“带着蝉月上楼看电影玩游戏去,招待好她啊,不准惹人生气!”

孟嘉贤心虚地挪了过来,看了眼江蝉月,不敢讲话。

江蝉月抱着手臂斜睨了他一眼:“听说你到处说我死了。”

孟嘉贤腿一软,差点给人跪下。

他支支吾吾地试图解释:“呃,内个,我……”

对啊!他怎么就跟智障一样莫名其妙地以为江蝉月死了呢?明明她只是不告而别,难道是她从小体弱多病给了他早逝的错觉?

但是上次机场那两巴掌挺有劲的,差点给他扇去见太奶,也不像体弱多病啊。

也不怪人家,他该扇,明明小时候关系那么好,还说要娶她,结果人家一出国就立马在家立她的遗像,还天天上香,还跟别人谈恋爱,换位思考一下,他就是很该扇啊!

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解释到处说她死了这件事……

解释不明白。

他自暴自弃地耷拉下脑袋:“要不你再给我一巴掌吧。”

江蝉月惊讶:“我为什么要奖励你?”

上次的两巴掌还没给我说谢谢呢。

孟嘉贤:“QAQ”

【啊!额娘!他学日日卖萌哇!】

【他可耻!!0皿0】

日百人在脑海里挥舞小拳头,看上去大有替母从军上去干架的意思。

江蝉月却没有发飙,只是皱着眉神色很复杂地看着他。

她叹了口气,道:“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吧,我感觉我们是该好好聊聊。”

两人来到了后院花园找了个地方坐下,中间隔了很大一片地方。

这里阳光很好,一点也不冷,常青灌木上还带着点清晨未散的露水,腊梅花芬芳扑鼻。

院墙的角落里刻着一些斑驳的字迹,是小时候的两人在比身高的时候留下的。

小时候江蝉月长得比孟嘉贤快,她在头顶画下的刻线比孟嘉贤高两厘米,女孩稚嫩又神气的字迹还在旁边做了批注:江蝉月比孟嘉贤高,大女人就是牛!

幼时的一切仿佛一场幻梦,十几年过去,墙上的字迹模糊不清,两个人也不再是小时候的模样。

四年的分别足以改变太多。

“我已经不喜欢你了,”最终还是江蝉月先开了口,“你应该也能猜出来,如果我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你,不至于四年都不联系你。”

孟嘉贤一愣:“我以为你是死了啊。”

江蝉月皮笑肉不笑地捏紧拳头:“别逼我扇你噢。”

孟嘉贤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