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耀楣张口就道:“什么惹到她了?我不就是找她借”

深知儿子德行的楚毅远赶紧咳了一声,制止他说话:“小孩子打闹而已,他俩一起长大,闹矛盾也是常有的事,不过江蝉月是姐姐,多多少少也该让着点耀楣吧。”

江晋安看这群人咄咄逼人的态度,又见一楼没有江蝉月的身影,刘姨还一直给他使眼色,心中有了猜测,脸色也不好看起来:“是谁的错,谁就要道歉并承担责任,我们江家可没有年纪大的就要让着年纪小的道理。”

“况且,”江晋安瞥了一眼早已是青年模样的楚耀楣,“他不就比蝉月小四个月吗?”

言外之意,倚小卖小你也不害臊。

说完之后,江晋安就径直上楼了。

他在三楼的阳光房里找到了正在晒太阳的江蝉月,变魔术一般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串糖葫芦,递给她:“怎么跑这里来了?刚刚在楼下没人欺负你吧?”

江蝉月一反常态,看起来特别乖巧:“没有啊爸,我们相处得特别愉快,交流也很舒心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真的呀爸,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跟他们一起吃晚饭了呢~”

江晋安的表情更惊恐了:“乖女,你别这样,爸害怕。”

江蝉月:“老登我一天不呛你你就难受是吧?”

江晋安长舒一口气:“就是这个味。”

江蝉月:“。”

看江蝉月的状态恢复正常不再假笑,江晋安才笑了几下,道:“说实话,刚刚在下面是不是跟舅舅他们吵架了?”

江蝉月撇撇嘴:“嗯。”

本以为江晋安要教育她好好跟家人相处,要懂礼貌,结果他想了想道:“我每年都邀请他们来家里一起过年,一是我们家亲戚的确很少,仅剩的这些我也不想让亲情淡薄下来了,而且他们是你妈妈血缘最亲的家人,过年了,我也想让他们来看看你妈妈。”

“不过,你要是实在不想跟他们一起吃年夜饭,不如今年我带你出去旅游,不跟这些人一起过年了?”

江蝉月有些惊讶地看向他。

江晋安对她眨了眨眼:“怎么样?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这种惊喜出游了,动不动就让我带你出去旅游。”

可惜那时候工作太忙,也没有时间,想来还是很愧疚。

童年的一些记忆突然涌入江蝉月脑海,小江蝉月经常拉着江晋安的衣角让他带自己去旅游,因为江晋安说过,妈妈不在是因为去环游世界了,她想去制造一场惊喜的偶遇。

这些不是小说里的片段,倒像是她自己的记忆,生动而具体,让她心头重重跳了两下。

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妈妈不是去旅游了,而是去世了,所以江蝉月以后再也没提过。

看见江蝉月变幻莫测的表情,江晋安就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。

楚非梦是他们父女之间不能提起的话题,江蝉月对母亲误会太深,对他也有怨怼,两人聊天都会尽量避开这个话题。

“等你有空再说吧,”江蝉月没好气地说,“你自己的花边新闻处理好了吗?不要大过年的突然给我领个后妈回来啊,不然我一定把你揍去我妈那,让她再好好修理你一顿!”

江晋安愣住,眼眶一热,屈起手指敲了下她脑门,笑骂:“说什么呢兔崽子,你爹我洁身自好,燕城都该给我这个寡夫立个贞节牌坊。”

江蝉月对他做了个鬼脸:“不害臊!”

她把江晋安推出门道:“去去去,别打扰你闺女睡觉。”

“这个点睡什么觉?”

江蝉月摩拳擦掌,微笑道:“当然是为了晚上的一场硬仗蓄力了。”

江晋安后背一凉:“也别太过火。”

大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