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检查报告单保存得好好的,就放在你房间!”
承诺回家后会好好阅读并背诵自己的过敏原和忌口之后,江晋安又警告她不准收外面臭小子送她的任何蔷薇科的花,香味太浓郁颜色太艳丽和花粉太多的也不能收,用左手递出的花不能收,用右手递出的也不能收,双手递出的更不能收,男的送的不能收,女的送的也不能收。
经过一番排除后,她能收的花只剩下了地上长的狗尾巴草。
江蝉月:“这个就不用送了,我死了坟头会自己长的。”
江晋安:“臭丫头说什么呢!今天辛辛苦苦为你攒的功德被你一句话清零了!”
愤怒的阿玛不愿再跟离家远行的逆女多言,但撂电话前还是没好气地添了一句:“没事就赶紧回家!”
江蝉月确实没什么大事,吃了药后观察了一会医生就让她回去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回去的路上,孟延年沉默异常。
虽然来得路上就很沉默,但是现在的沉默更加令她心惊。
江蝉月忍不住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说话?”
孟延年又沉默了一会,才艰难开口,嗓音滞涩:“……我不知道你对玫瑰过敏。”
江蝉月:“这有什么。”
她自己也不知道啊。
黑暗的后座,孟延年轻轻拢住她的手,听起来语气十分低落:“抱歉,第一次送花被我搞砸了。”
江蝉月:“这有什么。”
她第一次送孟延年花送的菊花,不也是搞砸了。
孟延年还在忏悔:“一天进两次医院,很多有意义的事请都耽误了。”
江蝉月:“这有什么。”
成年人的夜生活从晚上十二点才刚刚开始。
孟延年:“转人工。”
江蝉月:“这有……咳。”
她身上痒得难受,一时分不出别的注意力回答孟延年的问题。
孟延年抓着她的手慢慢收紧,似乎是实在忍不住问道:“当时为什么没有跟江伯父……承认我的存在?”
江蝉月:“这有什……”
孟延年:“这也是无关紧要的事吗?”
江蝉月一时失言,回头看他的表情。
孟延年眼睫低垂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神色晦暗不明。
过了一会,他自己泄了气,道:“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,你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。”
江蝉月觑着他的神色,果断顺着杆子往上爬:“那我接下来提的所有要求你都不能拒绝。”
孟延年点头:“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。”
江蝉月:“你接下来几天都要陪我吃饭。”
孟延年:“本来就该陪你。”
江蝉月:“你接下来几天都要陪我洗澡。”
孟延年:“……这个不行。”
江蝉月大怒:“不是说好了什么都答应吗?!”
孟延年哄道:“换一个,我肯定答应。”
江蝉月露出得逞的微笑:“那你今天跟我睡一个房间。”
孟延年:“……”
江蝉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:“你想啊,我现在正在生病,需要人照顾,要是半夜嘎嘣一下死了没人发现怎么办?”
孟延年无奈地制止她继续说下去,道:“好,先说好,你上床就睡觉,不许干别的。”
江蝉月:“放心吧我现在很难受,没有心情干别的。”
孟延年:“那就”
江蝉月:“除了你什么都不想干。”
孟延年:“…闭嘴。”
谨慎起见,孟延年让人给他们换了一个房间,防止还有残存的过敏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