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到了软尺,她蹑手蹑脚地上了楼,轻轻推开主卧的房门。
窗帘并没有紧闭,而是拉开了一条缝,天光透了进来,让房间里不至于昏暗到难以视物。
总裁的五百平大床上躺着一个人,被褥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房间内安静无比,只有轻轻的呼吸声。
孟延年果然没醒。
江蝉月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看见床上的孟延年安静地阖着眼,眉眼比醒着时多了些温和,看起来很无害,头发有些乱,甚至看上去有些毛绒绒的。
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梦中,面前的不是二十八岁八风不动一丝不苟的总裁孟延年,而是十八岁一逗就脸红难以自制的男高小孟。
啧啧啧,孟延年的年龄是参加了满三十减十的活动吗,怎么睡一觉还变嫩了呢。
她拿着软尺凑近他,孟延年似乎睡得很沉,没有注意到她的靠近。
睡着的人最听话,不会乱动,不能浪费这个好机会。
让她看看先量哪里。
量腿长?不行那要把被子掀起来,会感冒的,伤害男人的事她不做。
量腰围和臀围?也不行,躺着不好把软尺绕过去。
思考了半天,她发现脖子以下都没法量。
那就量脖子吧。
来都来了,不能什么都不干就走了。
大不了让设计师再设计一件秋衣,凑足一套。
她抬起一条腿跪在床边,结果发现有些够不到孟延年,只好再往里爬了一点,再爬了一点。
最后,她整个人都要坐到孟延年身上去了。
真不能怪她,要怪就怪这张king size的大床,她本人还是很有边界感的。
日日:【额娘的边界感:闯入别人的边界并感慨好爽】
江蝉月:“啧,闭嘴,闭眼,闭耳朵。”
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。
日日熟练地躲到角落里自闭去了,用数据流拼出一个倔强的后脑勺。
江蝉月跪坐在孟延年旁边,轻轻举起软尺,从脑后塞过去,又感觉不是很好测量,干脆两腿跪在他身体两侧,俯下身去。
她动作很轻地把软尺绕过他脖颈一周,收紧。
似乎是被软尺冰到了一瞬,孟延年眼睫轻颤,眼看着就要醒来,不自觉地想要翻身。
好巧不巧身下的被面还是真丝的,滑溜溜的让江蝉月坐不稳,一不小心就想往后仰,手中软尺再次收紧
孟延年这下彻底醒了,眉眼闪过几分警惕的戾色,咳嗽起来,支起身子看向突然出现在他身上的人。
江蝉月这才发现现在这个场景有多么不妙:昏暗的房间,跨坐在熟睡的人身上,用软尺收紧脖颈……怎么看都像是暗杀啊喂!!
孟延年也是这么觉得的,当即钳住她的手,一转攻势,翻身将她压在下面,大掌将要扣住她纤细的脖颈时突然顿住,似乎发现了她是谁。
窗缝中透进来的一束微亮的光照进来,划过两人之间的空隙,江蝉月紧张地闭起了眼,发现一直没动静后睁开一条缝,刚好看见孟延年被光影勾勒出的高耸的鼻梁。
还有他眼中戏谑的笑意。
孟延年将手抬离她的脖颈,撑在她身体两侧,衣襟低落下来,只要江蝉月压低视线就能一览无遗。
但是她现在已经无心观看美景了,因为她听见孟延年问道:“在玩什么?趁着我睡着,想要勒死我吗。”
江蝉月:“……”
江蝉月:“臣妾百口莫辩。”
第53章 喜欢他死的早遗产多
孟延年还在盯着她:“百口莫辩?真想杀了我?”
晦暗不明的暧昧光线中, 他勾唇笑了一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