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抑郁症好像更严重了……

腕间分明血肉模糊,她却毫无知觉。

她翻找着之前医生开的药,塞进嘴里。

手腕上的刺痛逐渐演变成一种麻木的钝痛,仿佛与她的灵魂撕扯着。

直到电话再次响起,已经是好几日后了。

“沈老师,明天演奏的新乐谱有点问题,你能过来一趟吗?”

她看着无力的手,出声应下,拿起一边的辞演申请,放进包里。

就在跨出门时,腿被一个小团子抱住。

“妈妈!你是要出门吗?”

“怎么了,以溪?”

她有些迟钝地回过神,用着沙哑的声音回着。

小女孩仰起脸,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,小手轻轻拽着她的衣角。

“今天老师教我们做蛋糕,我做了妈妈最喜欢的草莓蛋糕!”

沈楠栀心中一暖,在小女孩的脸上落下一个轻吻。

“妈妈很快就回来,尝我家宝贝给我做的蛋糕。”

车最终停在一家台球厅前。

推开门,烟酒味和阴冷目光袭来。

沈楠栀一怔,连连后退,不安感到达顶峰。

下一刻,一双粗粝的手掌一把捂住她的嘴。

意识倏然变得模糊,陷入一片黑暗。

再次睁眼,一张顶着油腻腻的脸的混混凑得极近,黄牙间喷出带着烟酒臭味的呼吸喷在她脸上。

沈楠栀的胃部一阵痉挛,却被另外几个混混死死按在粗糙的泥地上,动弹不得。

其中一个眼睛发着绿光,笑得不怀好意:“在工地干这么久,第一次碰到这么嫩的。”

说着,他粗糙的手指已经扯开了她裤子上的纽扣。

砸吧嘴,朝里面探去……

绝望爬上脊背,她拼命挣扎,却动弹不得,只剩恐惧的泪水。

下一瞬,棚屋门被猛地踹开。

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众人视线里:“你在做什么?!”

第5章

萧简一脚踹翻那混混,拳头如暴雷砸在他脸上,眼底猩红一片:“我要你偿命!”

骨裂声和男人的惨叫声响起。

混混满脸是血地嘶嚎:“都是沈……楠栀!是她让我这么做的,她说……说只要我配合她演场戏,就给我五百万!”

萧简挥到半空的拳头猛地僵住,机械般转头,脖颈青筋根根暴起。

眼里翻涌的暴怒骤然凝成极地寒冰。

跟着萧简赶来的周梦瑶惊呼:

“沈小姐,你怎能为了钱,联合你的奸夫来骗萧简呢?”

“……不是!”

她染血的指尖徒劳地抓挠地面水泥缝,喉间挤出破碎的气音:

“是他绑架我,我根本不认识”

“不认识?那他怎么知道你名字?!”

萧简猩红的眸子像是一团火,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烧了个干净。

他声音淬了毒般阴冷,一字一句开口:

“当初我就不该救你!”

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,寒意从皮肉浸入到骨缝里,让沈楠栀丝毫动弹不得,冻住在原地。

上辈子,她烦他,故意骗他说:“我要演出的曲谱,游湖的时候掉水里了。”

这么拙劣谎言,他想都没想,转身就要往刺骨冰冷的湖里跳。

这辈子,不爱了,她还没解释的话都还没说完,他便给她定了罪。

爱与不爱,竟如此分明。

“我会让律师联系你,净身出户。”

萧简转身要走,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