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吗?”

工人憨实地说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苏婉落握笔的手都在发白,她低下头,轻声道:“看起来你们监工是个固执己见的人啊。”

工人犹豫一会儿,摇摇头:“不。其实我们监工人挺好的,戴红帽子却没一点架子,我遇到的别的监工一天到晚找人罚款,但他不是,他经常帮忙,一天下来可能做的活比我们还多。”

苏婉落笑起来:“那你们监工后来怎么样了?”

工人愣住,有点疑惑:“这……姑娘,我和他不熟啊,大家都是修完回家,他后来肯定也回家了。我又不知道他家在哪里。”

“嗯。”

苏婉落唇瓣颤抖,不再说话。

建筑系和土木工程系又围着工人问东问西,一起说说笑笑,在访问结束后,一群人还和工人站在一起拍了张照。

工人手脚局促,僵硬地面对镜头,勉强露出一个笑来。

照片里是一张苍老、 蛧 站 : ? ? ? . ? ? ? ? . ? ? ? 黝黑、满是疲惫的脸。

苏婉落安静地看着他,安静地出神。

她其实很熟悉这样的神情。

她童年的记忆里见过太多这样的人,这群人衣服上永远带有洗不掉的灰尘、水泥、铁锈。

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的农村,四十到五十岁,是每个家庭的顶梁柱,住着最简陋的宿舍,做着最繁重的工作。皮肤被晒脱皮,手上全是厚重的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