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开我!”咽喉涩痛难忍。
“别怕。”他低低地说着,以臂肘撑起身子,“不会再像昨夜那么痛了。”
畜生!
以仅存的气力,我推拒着他,他却轻而易举地按下我两只手,半压在我身上,轻轻吻着我的唇角。
“不要再碰我……求求你……”我四肢乏力,唯一的法子是开口求他,虽然只有微薄的希望。
“湮儿,本帅会好好待你。”他的声音沉得可怕,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魔性。
他堵住我的唇,温柔地吮吻,不再粗暴,然而,这仍然是强加我身的侵犯与凌辱。
我想咬他的唇舌,他好像有所察觉,从下颌滑吻而下,直至胸前。
乳峰被他含住,肆意吻吸,一种奇异的酥麻感击中我,隐隐的刺痛。
我不要再承受他的粗暴,不要再领受仇敌的凌辱,这样的不堪与肮脏,我承受不起。
于是,我伸手抓着他的脸,抠他的眼睛,双手却被他禁锢在头顶。
绝望的泪水,无声无息地汹涌。
完颜宗旺抹去我的泪水,黑眼不复凌厉,血丝密布,似乎压抑着什么,“湮儿……”
我怒视他,“你不配叫我的名字。”
他面色一变,眼睛愈发红得骇人。
下一刻,他的右手滑下,拨开我的双腿,以他的昂扬炙热探索着我的身子。
泪眼模糊……
他以冷酷狠厉的姿势冲进我的身子,再次向我宣告,他将大宋的尊严践踏在地。
蹂躏,捣碎。
无休无止的绝望。
无穷无尽的肮脏。
又一个清晨光临营帐,雪似乎停了,阳光照得整个营帐亮堂起来,那光芒刺疼我的眼,双眸酸涩肿胀,无法睁开。
完颜宗旺吻着我的眼睛、脸腮,利落起身,在深红浅碧的服侍下穿好衣袍,之后踏出营帐。
接着,深红浅碧为我擦脸、敷眼,强行给我灌下米粥和汤药,此后,我依然半梦半醒,依然绵软无力,耳畔依然有微弱的说话声与脚步声,脑中依然是梦境。
梦中,有人喂我喝粥,芳香四溢,我闻着有点淡淡的清香,很像汴京酒楼里的什锦芙蓉粥,就张口咽下去。梦中,寒意在身上四窜,忽有温热的水簇拥着我,雪儿和霜儿以软绫轻擦我的身子,我舒适地闭着眼,享受她们的服侍。梦中,有人捧着我的右足,轻柔地吻触着脚踝,就像儿时父皇总捧着我的右足在怀,含笑赞赏。梦中,有一只手轻柔地拂着我的娥眉,像是石头哥哥怜惜地拂去我额上的汗珠,又像是父皇在我卧病时的担忧。
终于回到父皇的怀抱,终于回到温馨的沁玉殿,棉被暖和,身子舒爽,我含笑沉睡。
有人钻进我的被窝,紧贴着我,清凉的肌肤让我猛地一颤,随即惊醒。
何人如此大胆放肆?
我立即起身,想踹他下去,却被那人一把搂住,耳垂也被他含在口中。
炙热的鼻息围拢着我,我的心惊悸地跳起来,瞪大眼睛
原来,只是美梦一场。
原来,我仍在金营。
完颜宗旺!
他又来凌辱我吗?
我正要骂他,他已攫住我的唇,肆意狂野,无论我如何闪避,始终逃不出他的封锁。
我的反抗与挣扎皆被他化解,气息被他吞没,我喘不过气,无力地阖眼。
就此死去,再也无须承受痛苦。
然而,我又醒了,在他的抚弄下,全身渐渐发烫。
他的胸膛和手掌也烫得吓人,烤得我口干舌燥、喘息难继。
很累,很倦,我想就此死去,任山河变色,任天地不古,任屈辱焚心,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