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喷火,他邪恶道:“叫啊,叫得越大声,阿磐就听得越清楚。”
无耻!
我再也不敢叫出来。
不能让阿磐听到我屈辱的叫声。
完颜宗旺已经驾轻就熟,须臾便扯开我身上的单衣,我卧病多日,哪有力气抵抗?
“阿磐就在外面……他听见了……会闯进来的……”我痛哭流涕。
“闯进来更好,让他瞧瞧他心爱的女子在皇叔的怀里是什么模样。”
“不要……求求你……我不要阿磐了……”我压抑着哭声。
“那就以行动证明给我看。”他死死地扣住我的身子。
“不要让阿磐听见……”
泪流满面,青丝黏在脸上。
完颜宗旺忽然停住所有的举动,拂开我脸上的发,“阿磐伤势严重,又跪了一夜一日,为了救你,死也不肯救医,若不及时诊治,一定会没命。如果你想救他一命,今晚就要乖一点,我会命人拖他回房,让大夫诊治他。”
泪水模糊了双眼,透过雨帘,我看见这张脸冷酷得泯灭人性。
他也不想阿磐就此丧命吗?这就是他对侄子的感情吗?可是,为什么要通过我来救阿磐?为什么他不肯放过我?为什么他要我妥协、要我曲意承欢才肯救阿磐?
卑鄙!无耻!
我无声地望着虚掩的屋门,心如死灰。
阿磐,我只是不愿你死。
完颜宗旺吻着我,试图唤醒我,可是我的心已经死了。
他抱起我,以霸道的口吻命令道:“现在,只能想着我。”
我恍惚一笑,“我一直想着你,想着你的人头。”
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,强横地攫住我的唇。
唇舌似箭,万箭穿心。
房门外,似有一抹黑影缓缓靠近,一只手慢慢地、慢慢地推开房门
只是须臾,那只手凝定不动,那抹黑影消失不见。
我紧紧咬牙,紧紧握拳,泪水倾泻。
那夜,阿磐被强制性地拖回寝房,强制就医。
那夜,阿磐终究没有闯进来,终究不愿看我狼狈的模样。
那夜,阿磐想带我走,那夜之后,还愿意带我走吗?
那夜,完颜宗旺说:“我是攻打大宋的金帅,是亡你家国的仇敌,完颜磐也是攻打大宋的金将,也是亡你家国的仇敌。我姓完颜,他也姓完颜,你恨我,也必须恨他。”
是啊,阿磐也是金人,也是我的仇敌,不共戴天的仇敌,最不可能的就是恋人。
难怪阿磐的面相有着北人的特质,难怪阿磐的身形那么轩昂,难怪阿磐的射术那么精湛……我不能再爱阿磐了,但是如果我要恨,也是恨你,完颜宗旺,而不是阿磐。
深红对我说,阿磐的伤势真的很严重,昏迷了一日一夜才苏醒。
浅碧说,宋帝亲自来到金营议和,现被元帅安置在营寨。
大皇兄亲自来金营议和吗?他不是畏惧金人吗?朝中没有大臣愿意来议和吗?
浅碧还说,西路军元帅完颜宗瀚欲设香案,让宋帝君臣面北而拜。
面北而拜,意味着尊金国为上邦,向金帝行臣礼。
这怎么可以?
深红瞧出我的担忧与愤怒,建议道:“帝姬若想看望皇兄,可以向元帅求情。”
是啊,我怎么没想到呢?只有完颜宗旺可以让我与大皇兄相见。
于是,我让深红去请他回来,让浅碧为我更衣,然后静心等候他的到来。
不久,他走进屋内,挥退深红和浅碧,见我一身清爽的装扮,有些讶异,“湮儿,何事找我?”
我绞着衣角,思忖着如何说才能让他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