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琴姑姑哪敢欺负我们?”安平笑道,挺起胸膛,故作神气,“如今我们有元妃当靠山,她不要命了才敢欺负我们。再说,元妃在西三所时,她没少欺负你,担心你忽然去西三所报仇呢,怕得要死。”
“当真?”我开心地笑,其实我哪有闲工夫去报仇。
“元妃刚被陛下接走那几日,她怕得要死,整日躲在屋中,也不出来吃饭。”安心笑吱吱道。
我们三人笑作一团,无拘无束,明哥端来热茶和糕点,我让她们吃一些。
安心眸光一转,笑道:“陛下如此宠爱,元妃加把劲,为陛下生一个皇子,余生就不必愁了。”
安平也附和,“可不是?不是皇子,公主也行,只要是你的孩子,我看呐,陛下都喜欢。”
我静静道:“生养之事,要看天意。”
这一年多,虽然伤患不断,但也奇怪,为什么就怀不上呢?也许,这真的是天意吧,老天爷不让我怀完颜亮的子嗣。
安心忽然道:“若有相熟的太医,就让太医把把脉,瞧瞧你的身子是否出了什么岔子。”
安平神秘兮兮地说道:“我听说宫外有秘方,可保一定能怀上,不如我出宫一趟,去找秘方。”
我婉拒了,“该有的总会有,不必着急。”
明哥进来,禀道:“元妃,也速求见,说有紧急事禀奏。”
安心、安平一起站起身,“我们不能出来不久,琴姑姑会有闲话的,改日再来看望元妃。”
我让明哥送她们出去,不出片刻,也速进殿。
他面色凝重,是我从未见过的沉重,我心中一沉,问:“什么事?”
“元妃,您千万沉住气。”他语声从容,眉宇微蹙,“前晚卑职和一些同僚在酒楼饮酒,有两人是大兴府大牢的狱卒,其中一人是牢头。他们喝多了,无意间说了一些话,卑职觉得有必要禀告元妃。”
“他们说了什么?”听到大兴府大牢,揪紧的心顿时松了。
“当时他们喝醉了,语焉不详,说得很零碎。昨日一早,卑职去找那个牢头,用五百两让他开口。他犹豫了很久,才对卑职说出实情。”也速说得很详细,“那牢头说,大概一月前,大兴府大牢关进一个古怪的重犯,而且是宫中的人特意带过去的,命他们将这名重犯单独关在最里面、最坚固的牢房,严加看守,还说是圣旨。若是出了岔子,或是让犯人跑了,不诛三族也要砍头。”
“那个重犯是什么人?”心再次揪紧,我不敢想,那个重犯可能是二哥,可是,二哥应该回临安了啊。
“卑职追问,那牢头说,那个重犯不会说女真话,应该是宋人。”
宋人?难道真的是二哥?
我攥紧双手,心扑通扑通地跳,二哥,是不是你?
也速接着道:“卑职觉得事关重大,就再凑了五百两,去了一趟大兴府的大牢,远远地看一眼那个重犯。”
我不敢问,却又不得不问:“是不是二哥?”
他点头,“虽然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,但卑职肯定,那人就是元妃的兄长。”
真的是二哥!二哥竟然还在中都!为什么?
完颜亮不是已经放二哥南归吗?难道他说的都是假的?难道他只是做一场戏给我看?难道他只是将二哥从宫中地牢转到大兴府大牢?难道他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而欺骗我?
完颜亮,你混蛋!你怎么可以骗我?
“元妃想去大牢看看吗?”也速说中了我的心事。
“如何出宫?大兴府大牢可进吗?”无论如何,我都要去一趟,确定那重犯是不是二哥。
“卑职会安排好一切,不过需要一些银两打点。”
“银两不是问题。”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