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呀。”

他当真坐起身,轻轻捏我的手臂和双腿,我让他轻点,他就放轻力道,我说大点力,他就加大力道,服侍周到。他的手指慢慢往下滑,在我的脚心挠痒,我无法克制地笑起来,抽回脚,却抽不回来,叫道:“不许捏脚。”

他不理我的叫嚷,继续挠,我只得使劲地蹬,闹了一阵,他才放过我的脚。接着,他捏我大腿,一路往上,我喊“停”,他不听,继续往上,揉我的腰,我忍不住叫起来,“好痒呐……”

完颜亮阴险地笑,“那换个地方。”

邪恶的爪子往上爬,抓住我的胸,有模有样地揉着。我抓住他的手腕,怒道:“这里也不能捏!”

“这也不许,那也不许,真难伺候。”他装腔作势地叹气。

“不许就是不许,捏这里。”我抬起手臂。

“好好好。”

话音方落,他就按住我双手,扑上来,一口吻住右乳峰顶,像一只到处觅食的饿狼。

帷幔隐隐颤动,锦衾落地;青丝凌乱,翻云覆雨;热浪滔天,炽情交融。

也许,余生数十载,我就要待在金宫,伴完颜亮看日出、望月亮,看细水长流。

他没有食言,虽然给不了独宠,但是,只有我无法侍寝的六七日留宿别殿,其他日子都在合欢殿,我俨然金国宠妃,盛宠空前。

后宫风平浪静,但我知道,大姝妃、萧淑妃必定蠢蠢欲动,也许其他妃嫔也在密谋如何扳倒我。一有空闲,我就去隆徽殿看望徒单皇后,以谦和恭谨之态对她,让她明白我对她的感恩之心。

其实,我心中是愧疚的,因为她是完颜亮的发妻,却备受冷落。他难得去一趟隆徽殿,虽然隆徽殿与昭明殿近在咫尺。我抢了她的夫君全部的爱与情,她不忌恨我,我就该谢天谢地了。

每次我去看她,她总是亲切热情地接待我,一如往昔。

也许,徒单皇后天性如此,恬淡喜静,仁善宽容,完颜亮有她这个不妒不恨、善解人意的发妻,是他的福气。

琼林苑的菊圃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菊花,凌寒盛放,傲霜风姿令人欣赏,可谓:满园花菊郁金黄,中有孤丛色似霜。徒单皇后决定在九月初五举办菊花宴,召集后宫妃嫔小聚一下;自然,完颜亮也会适时现身,让那些久不见天颜的失宠妃嫔见见天颜。

深秋时节,碧云天,黄叶地,秋色连波,波上寒烟翠;树树秋声,山山寒色,瑟瑟秋风,苑中景致一片萧疏、肃杀,落叶纷飞,飞屑满目。

菊花宴在瑶池殿举行,午时开宴,这会儿还早,明哥、羽哥陪我在苑中随处走走。

时有宫人经过,毕恭毕敬地行礼,不敢得罪我。

“元妃今日为何穿着如此素净?”明哥不明白,“其他妃嫔必定精心装扮,穿着最美的宫装,元妃不担心陛下被她们勾走了吗?”

“陛下的心都在元妃身上,不必担心。”羽哥笑道。

“可是……”明哥还是不想让那些妃嫔占了便宜。

“你也说了,她们必定穿上最美最亮的宫装,那本宫穿最素净、最清雅的,一片艳丽锦绣中只有一抹清淡之色,那本宫不就成了最吸引目光的一抹亮色吗?”我摇头一笑。

明哥恍然大悟,“对对对,奴婢怎么就没想到呢?还是元妃高明。”

羽哥含笑鄙薄道:“等你想通了,宴饮都散场了。”

明哥朝她做鬼脸,冷“哼”一声,安静了半晌才道:“前面有个风亭,景致不错,不如去那亭中坐坐。”

那风亭建在瑶池池畔,红柱飞檐,朱阑粉纱,倒是一个不错的歇脚处。我走过去,没想到亭子一角有两个宫娥,背对着我们,应该正在说悄悄话。听到声音,她们惊慌地回身,低垂着头,屈身行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