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只是……朕还有很多奏折要看。”
“今日,阿眸决定效仿历朝历代的红颜祸水,让陛下荒废朝政,眼中、心中只有美人。”
“有人啊,真不害臊,自称为美人。”他失笑。
“陛下坏,取笑阿眸。”我撒娇似的别开脸。
他开怀低笑,“好好好,朕不取笑你。”
我靠近他,轻触他的耳垂,再吻他的鼻尖,最后用牙齿轻咬他的下唇。
完颜亮不语,似有闪避之意,我趁胜追击,强吻他,极尽挑逗之能事,要他沦陷在柔情里。
果不其然,他禁不住我的拨弄,抱起我走向偏殿,将我放在他平时休憩用的贵妃榻上。
我急切地为他宽衣解带,他也迫切地扒光我身上的衣物,宫砖上衣袍凌乱,堆叠,交缠。
舔吻,吮吸,丝丝缕缕的酥麻迅速散开,在骨血中疾行。
唇舌湿热,气息越来越急促,交错在一起。
只要他沦陷在温柔乡中,一点一滴地被我虏获,我便能慢慢掌控他。
我看见,他深深地沉迷,浑然忘了之前我的虚情假意与欺瞒诱骗。
身不再是自己的了,心被掏空了,再也没有任何厌恶、憎恨与屈辱。因为,若想引诱别人,必须先引诱自己,让自己“爱”上他,让自己变成他的妃嫔,如此才能做到万无一失,没有任何破绽,他才会相信我。
虽然重获恩宠,完颜亮却没有晋封我。
自然,他生性多疑,不会这么快就完全相信我,我还需努力。
此后数日,每当他在合欢殿,落霞殿的宫人总会适时地出现,以身子不适、皇嗣为借口,把他叫走。次数多了,他也烦了,有一次,他大怒,对宫人怒斥:“朕不是她的宫人,随传随到。告诉她,朕很忙,除非胎儿不保,朕才会去!”
唐括修容再也不敢用这个拙劣的伎俩。
这次复宠,与上次很不一样,完颜亮对我不再像从前那样掏心掏肺,不再表露自己的心,总会无缘无故地沉默,似乎他也极力克制自己,不让自己沉陷。他被我伤过、骗过,失望过,悲痛过,自然不会再轻易相信我。我并不着急,我可以等,只要有一线希望,我就会坚持下去。
一夜,他去了芸香殿,我乔装好前往隆徽殿。
徒单皇后热情地接待了我,还向我致歉,说之前我被禁足、跪在昭明殿前恳求陛下一见,她没有帮我,心里很过意不去。
我忙道:“即使皇后为嫔妾说尽好话,陛下也不会轻易饶了嫔妾,那是嫔妾应得的。皇后待嫔妾的好,还不能公诸于众,皇后与嫔妾时有来往,也不能让旁人知道,否则,万一嫔妾获罪,就会连累皇后。”
“你不怪本宫?”
“嫔妾怎会怪皇后?皇后一直是嫔妾在宫中立足的保护神,待嫔妾当真刀架在脖子上,皇后再为嫔妾说几句好话。”我盈盈地笑。
“这不吉利的话怎么能说?”她含笑睨我。
“年来皇后凤体可安好?太子殿下也安好吧。”
“本宫与阿鲁补都好,你有心了。对了,本宫听闻前几日你中毒,可知下毒之人是谁?”徒单皇后的脸上颇有骇色。
我凝重道:“毒害嫔妾的人行事周密,查不出。”
她点点头,又问:“可有怀疑之人?”
我一笑,“不外乎就那几个人,嫔妾无法断定何人嫌疑最大。”
她无限感慨,“是啊,好比上次有人置本宫与阿鲁补于死地,也只是怀疑,没有真凭实据。”
我说出心中的怀疑,“皇后,嫔妾总觉得唐括修容此次怀了陛下的骨肉……有点……”
徒单皇后掀眉问道:“你怀疑什么?”
我眉心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