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颔首一笑,“他是个聪明人。”
“是啊,也速不笨,也知道这次被人害了。”别珍道,“奴才问过,也速说,昨晚那帮同僚不停地敬酒,他就喝多了,怎么离开酒楼,怎么回府的,都不记得了。不过他依稀记得,好像有一个同僚架着他回去的。”
“是谁送他回府的?他府中的下人都不知道吗?”羽哥问。
“倘若送他回去的同僚便是害他的人,那么,那人便是悄悄地进府,没有惊动下人,将他放在柴房,再掳了那女子,将两人脱了衣物,关在柴房。”我道。
“元妃聪慧,奴才和也速也是这么猜测的。”别珍回道,“奴才问过那女子,不过那女子说不出什么。奴才觉得,她应该被人下了迷香,才昏睡不醒,直至次日早间才醒来。接着,奴才又问了合欢殿的几个护卫,有点发现。”
“什么发现?”羽哥比我还紧张。
“昨晚,合欢殿半数护卫都去酒楼庆贺也速升职,翠冷殿的五个护卫也去了,因为那五个护卫原先在合欢殿当差,三个月前才调去翠冷殿。其中一个是护卫队长,叫做阿力代。”
“翠冷殿是萧淑妃的寝殿,这件事会不会跟萧淑妃有关?”明哥问。
“眼下尚且不知。”别珍道,“阿力代曾是合欢殿副队长,和也速交情不错,两人称兄道弟,时常在一起饮酒。不过其他护卫说,阿力代虽也尽忠职守,但上进心强,若有升迁机会便会不择手段。据说,他调去翠冷殿当护卫队长是用银两疏通得来的。”
阿力代的确有点问题,我问:“你觉得,送也速回去的人是不是阿力代?”
别珍谨慎道:“奴才不敢妄断。”
我吩咐道:“明日暗中查查阿力代。”
他应了,下去歇息。
别珍再查了一整日,却毫无所获。
做一个假设,倘若阿力代忌恨也速到昭明宫当护卫队长,设局陷害他,那么阿力代就是送他回去的人。有心陷害,这个局堪称完美,没什么破绽,假如找不到有力的人证或物证指证阿力代,阿力代绝不会认罪。
阿力代是一人布局、一人行事的吗?
可惜,那女子完全想不出被掳走那晚有什么特殊之处,也速醉得不省人事,也全无印象。
虽有一点头绪,却苦于没有任何线索。
明哥和别珍苦恼地想着法子,我也冥思苦想,可是,无计可施。
忽然,羽哥闯进来大殿,气喘吁吁,面庞潮红,“元妃……奴婢打听到……”
“喘口气再说。”明哥劝道。
“奴婢从昭明宫的护卫打听到,这次升迁……也速和阿力代都被提名,最终是也速升职……奴婢觉得,阿力代不甘心,就设局害也速……”羽哥说得气都快断了,“一定是阿力代……”
“这么说,阿力代嫌疑最大。”别珍皱眉道,“可是,阿力代行事滴水不露,没有留下任何证据,怎么办?”
“奴婢还打听到,阿力代有一个最得力的下属,叫久斤,跟进跟出的,阿力代的事一定知道不少。”羽哥兴奋道。
“奴才明日就找久斤私下谈谈。”别珍笑了笑。
“先去查查久斤家中还有什么人,再找他谈。”我低声说了两句,教他如何逼人说出真相。
别珍不住地点头,“奴才知道怎么做了,谢元妃提点。”
两日后,也速终于离开大兴府大牢,恢复官职,仍在合欢殿当护卫队长,而阿力代革职查办,获罪入狱。
也速前来谢恩,表明“心迹”,说往后任凭我差遣,但凡他力所能及,绝不会推辞。
我只留下别珍,对也速道:“本宫曾问过你,倘若有一日,你在性命与良心之间抉择,你会选择什么。如今,你是否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