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臂僵硬,盯着我,眼色越来越黑,越来越深,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,暗无天日。
须臾,他攫住我的唇,全面封锁,带着一股狠劲肆意地蹂躏,痛得我直抽气。
我无动于衷地任他欺凌,因为,逃不掉。
可以咬舌自尽,但是父皇和六哥就会遭受生不如死的酷刑。
他将我放倒,扯开我贴身的单衣与抹胸,唇舌下滑。
记得,辛夷树下,阿磐也曾吻着我的胸脯,是两厢情愿之下的动心动情,是相爱的人发自肺腑的互相吸引,而此时此刻,是强者对弱者的强占,是凌辱与玷污。
脑中空茫茫一片,身心剧痛,痛得再也无法呼吸。
阿磐,阿磐,我没用,无力自保,只能任凭禽兽为所欲为,阿磐,对不起……
“啊”
我恍惚听见一声崩溃的尖叫,也许,那是我的咽喉发出的叫声。
“滚!不要碰我……不要……救命啊……”
“湮儿,湮儿……”他抚揉着我的腮,温柔得令人发懵,“你是我的女人,我会好好待你。”
“你很美,碧眸很美,鼻子很美,双唇很美,胸乳很美……”他的手指轻柔地抚过我的眼眸、鼻子、双唇,最后,掌心覆在乳上,慢慢揉着,慢慢用力。
他的手掌像是一把铁钳,钳住我的左乳。
越来越痛,我痛得失声叫道:“放开……好痛……”
完颜宗旺死死地盯着我的脖颈,“这骷髅是谁送你的?”
眼色变幻无常,语声冷硬如铁。
“痛……放开我……”我痛得后背冒汗,他发疯了吗?要捏死我吗?
“谁送的?”他再次逼问,眼神阴鸷。
“石头哥哥送的……”话还未说完,胸口的痛终于消失。
与此同时,他拨开我的双腿,猛一冲刺,强占了我的身。
遍体僵硬,仿若窒息,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,他就猛烈地冲击着,疯狂暴虐。
咬着唇,闭着眼,泪水汹涌。
他仿若挥舞着雪亮的钢刀,攻城略地,刀锋割着我的皮肉。
身上的痛,似已麻木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吻着我的唇角,“湮儿,忘了石头哥哥。”
“妄想!”我尝到一丝血腥味,原来,我已咬破自己的唇。
“只要你忘记他,我会更宠你。”他蛊惑着我。
“此生此世,我只爱石头哥哥!”我怒目而视。
完颜宗旺静默须臾,继续攻占。
魂灵已僵,只剩躯壳。
静寂如死的金营,呼号的寒风中,传来断断续续的埙声,悲戚,哀伤。
那埙声穿过绵绵飞雪,飞入我的心,带着冰雪的寒意与洁白,与我融为一体。
我死了吗?为什么会听见埙声?
凝神细听,呜咽声中,埙乐渐渐清晰,是那首熟悉的《泽陂》。
哀婉,凄凉,孤单,无望,飞雪漫天,心魂已灭。
是谁在吹那曲痛彻心扉的《泽陂》?
是阿磐吗?
也许,这只是我的幻听,在这蛮夷金人中,怎会有人吹奏陶埙?
阿磐,是不是我太想你,才会在最屈辱的时刻听见埙声?
次日一早,我再次病倒,全身高热,烧得迷迷糊糊。
因为,在完颜宗旺熟睡的半夜,我仅着单薄的单衣站在窗前,让寒气笼罩全身,直至忍受不住才回到床上。
我想以病逃脱金帅的凌辱。
显而易见,他没有为我准备单独的房间,而是决意让我夜夜侍寝。
我照常喝药,风寒症却一直不见好,因为我总在三更半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