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乐得笑开了花,“本宫没想到你的医术这么好,怎么以前没听说你有一手好医术?”
我笑,“皇后有所不知,嫔妾只是略懂一二。寻常的病症,嫔妾不会医,倒是一些疑难杂症、怪病绝症之类的,嫔妾懂一些。皇后的汤药中被人下了两味药,正好师父教过嫔妾,嫔妾才知晓如何对症下药。”
徒单皇后惊奇道:“这可奇了,你竟然只会医治怪病绝症。”
我笑而不语。
她笑容一敛,饱含歉意地说道:“本宫听闻,唐括贵妃寿宴那日,你被贵妃羞辱了……都是本宫不好,倘若本宫没有装病,就可以出宫去落霞殿,你就不会受她欺负了。”
我淡淡一笑,“皇后不必自责,该来的总会来,躲也躲不掉。”
“待本宫不再称病,贵妃再这么胡作非为,本宫一定好好训导她。”
“陛下宠爱她一日,她就骄横一日。”
“是啊,虽然本宫是皇后,但若本宫处置了陛下的爱妃,陛下不会善罢甘休的吧,废了本宫也说不定。”她自嘲地笑。
这就是徒单皇后的悲哀。
我连忙岔开话题,“对了,皇后查到是什么人在汤药中做手脚吗?”
徒单皇后的双眸微微眯起,“有点眉目。”
我道:“嫔妾听闻,陛下与唐括贵妃饮酒时,贵妃对陛下说想要做皇后,这样就可以和陛下双宿双栖,永远在一起。当时陛下喝高了,答应了贵妃,事后贵妃再提此事,陛下皆以各种借口搪塞。皇后听说过此事吗?”
她缓缓颔首,面色冷冷,“本宫自然耳闻,那贱人想当皇后?她不配!”
“嫔妾在想,在汤药中做手脚的,会不会是贵妃?”我只是猜想,因为在汤药中下药,损毁徒单皇后的脏腑与身子,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地死去。如此阴毒、隐秘的招数,不像是唐括贵妃想得出来的,不过她身边有一个军师,也并非不可能。
“无论是不是她,本宫都会查出来!”徒单皇后斩钉截铁地说道,语气饱含戾气。
“倘若真是贵妃,还需从长计议,毕竟陛下还宠着她。”
“你说得对,不可操之过急。若要置她于死地,就要抓住她的致命之处,方能成事!”
我看着她,昏黄的烛影照在她苍白、冷肃的脸上,仿佛抹上一层暗红的血水,仿若她正在沙场上奋勇杀敌,浴血奋战。
九娘说夜深了,徒单皇后告辞,我送到殿门,她忽然止步,“还有一件事,本宫想问你,小儿的怪病,你会医吗?”
我心中一亮,“太子殿下身患怪病?”
她笑了,“你真聪明。”
我笑道:“那明晚嫔妾到皇后寝殿给太子殿下瞧瞧。”
次日夜里,前往隆徽殿。
金国太子生于天德二年,就是我成为完颜亮女人的那年,是完颜亮的长子,已经四岁,女真名叫阿鲁补,汉名叫完颜光英。
襁褓时,太子养在臣僚家中,并未养在徒单皇后身边;直至迁都后才接他到中都,居于东宫。
虽然徒单皇后无宠,完颜亮却非常喜欢、宠爱这个长子,天德四年二月,立光英为皇太子。
平时太子住在东宫,这些日子,徒单皇后亲自照料儿子,太子就在隆徽殿过夜。
太子已经睡了,睡容安宁,俊美白皙的容貌承袭了父皇的俊颜。我轻轻拿出他的小手,为他把脉。徒单皇后坐在一旁,轻声叙说儿子的病情。
迁都后,不知是不是换了自幼熟悉的地方,太子睡着睡着,突然尖叫起来,或是被梦魇困住似的,闭着眼睛哭闹,双臂乱抓乱推,好久才清醒;醒来后哇哇大哭,有时哭闹整整一夜,怎么哄也哄不好。
徒单皇后束手无策,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