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偶遇公主……公主看见儿臣手中的夜明珠,一见倾心,央求儿臣转赠给她。儿臣觉得,转赠给公主也无不可,不过这是皇祖母赏赐的,儿臣就犹豫了……公主见儿臣不肯,就提议来儿臣在宫中的寝殿,说把玩夜明珠半个时辰就还给儿臣。儿臣没有多想,就和公主一起来寝殿,没想到公主对儿臣说,如若儿臣舍得割爱,她愿意与儿臣共度良宵,各取所需……儿臣与公主是兄妹,怎么能做出有辱皇室、有违人伦纲常之事?儿臣婉拒,公主不许儿臣走,将儿臣拉到床上……前前后后便是这样的,父皇可要相信儿臣啊,儿臣从小在母后的教导下长大,谨守宫规,循规蹈矩,不敢做出有辱皇室清誉的事……儿臣是无辜的,一切都是公主不知廉耻,以身换夜明珠……”

“父皇,不是这样的,皇弟胡说八道。”赵瑷急得面色薄红,“儿臣不信皇妹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子,父皇赏给皇妹的奇珍异宝还不够多吗?比夜明珠珍贵、珍稀的宝物都堆在沁阳殿,皇妹根本不屑一顾,又怎么会为了一颗夜明珠而……”

“皇兄,公主对旁的珍宝不屑一顾,并不表示她不喜欢夜明珠,也许她独独喜欢夜明珠呢。”赵璩立即反驳,颇为诚恳。

恩平郡王文过饰非、颠倒黑白之口舌当真令人咋舌、令人愤怒,我气得差点儿喘不过气,却又不能立即反驳。

宋帝脸上滚动的乌云慢慢消散,只是面色依旧沉郁,对我和缓道:“澜儿,这件事的始末,你说一遍。”

从怀瑾回殿开始取衣开始,我简略说了一遍,一边说一边哭,哭得五内郁结,肝肠肺腑仿佛都扭在一起,“父皇,事情便是这样的,父皇信与不信都好,儿臣再无颜面留在宫中了,也无颜面再世为人,父皇赐儿臣一死吧。”

“这种不知廉耻、轻浮淫贱的女子,做出有辱皇室、秽乱宫闱的丑事,自然是死不足惜。”一道颇具威严的冷冽声音传进来,众人纷纷看过去,但见皇太后在老宫人的搀扶下走进来。她扫我一眼,冰冷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缓缓滑过去,接着面无表情地坐下来,“念在她当了一个月的大宋公主,废‘公主’名号,赶她出宫便是。”

“皇祖母,孙儿是无辜的,孙儿什么都没做过,是公主勾引孙儿,皇祖母要为孙儿做主啊。”赵璩跪着磨蹭过去,拉着她的衣袖,凄苦、委屈的表情令人作呕。

宋帝、赵瑷和其他人都行礼,我身上无力,只是略略点头。

赵璩这下流、淫贱胚子竟然这样污蔑我,毁我的名节与清誉,我不会善罢甘休!

泪水长流,我凄然道:“父皇,儿臣句句属实,怀瑾可以作证。”

怀瑾道:“陛下,奴婢可以作证,公主所说的句句属实。”

皇太后冷哼道:“你是公主的近身侍婢,自然护着公主,就算公主说的不是实情,你也会说是实情。哀家问你,你回沁阳殿之前,可见到璩儿?”

怀瑾看看我,摇头。

“你回来后,可看见什么公主与璩儿?”皇太后又问。

“奴婢回来接公主的时候,公主已经不在了。”怀瑾低下头,略有慌急之色。

“公主和璩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说了什么话,你根本不知道,你如何得知公主所说的就是实情?”皇太后怒道,语声颇厉,“再敢胡言乱语,哀家饶不了你!”

“太后,那地方并不隐蔽,想必还有宫人看见,实情如何,定会水落石出,谁在说谎,也会真相大白。”赵瑷义正词严道。

“真相便是,这个来历不明的公主不守规矩,在外头野惯了,没有礼义廉耻之心,更没有男女大防,淫贱放荡,秽乱宫闱。”皇太后以鄙夷的语气重声道,脸庞和善,目光却阴毒如蛇蝎,“陛下,先前她便勾引瑷儿,你不信,今日又为了一颗夜明珠勾引璩儿,你还不信吗?这种下作的淫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