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烟,一路都在数落贵妃仗着腹中的皇嗣欺负我。
踏入蒹葭殿宫门,我道:“好了,万一让其他宫人听见了,你们不是给我惹事吗?”
她们立即闭嘴,跟着我回寝殿,半晌,明哥问道:“元妃真的亲自做红豆白玉露给贵妃?”
羽哥道:“东宫太后都发话了,不想做也得做。”
我打发她们去传膳,坐在铜镜前,望着镜中那个眨眸冷笑的女子。
次日,我在御膳房亲自做了红豆白玉露,在午时时分,打发宫人送到贵妃那里。
一个时辰后,我在廊下悠闲地饮茶,四个侍卫闯进蒹葭殿,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,羽哥、明哥连忙拦住,喝道:“这是元妃的寝殿,你们竟敢擅闯?”
一个侍卫不卑不亢道:“我等奉两宫太后之命,请元妃前往永寿宫一趟。”
羽哥慌了,连忙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为什么传元妃去永寿宫?”
侍卫径自对我道:“元妃,请跟卑职去永寿宫一趟。”
我悠然起身,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劫数毫不在意,“既是太后有请,就去吧。”
羽哥、明哥跟随我来到永寿宫,进入大殿,我望见两宫太后端然坐在北首两侧,板着脸,神色肃穆。我下跪行礼,“臣妾参见东宫太后、西宫太后,太后万福。”
“元妃,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残害皇嗣!”东宫太后拍案怒喝。
“残害皇嗣是死罪,臣妾纵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做。”我气定神闲地回应,“太后明察,臣妾没有做过。”
“贵妃吃了你送去的红豆白玉露没多久就腹痛,如今哀家的孙儿危在旦夕,你竟然睁眼说瞎话!”东宫太后训斥道,气得差点儿冲过来赏我一巴掌。
“元妃,太医检查过,红豆白玉露中放了少许的寒凉之物,你怎么解释?”西宫太后愁苦地问,“你究竟有没有做过?”
“禀太后,倘若臣妾真的有心谋害皇嗣,又怎么会只放少许?”我对答如流,“臣妾差人送给贵妃,理应传那个宫人一并问话。”
“放肆!”
东宫太后起身走来,抬起右脚,狠狠地踹在我左肩,我跌倒在地,左肩立即痛起来。
明哥连忙扶着我,羽哥急忙禀道:“太后,奴婢一直跟着元妃,看着元妃做红豆白玉露,元妃真的没有加入什么寒凉之物,太后明察啊……”
明哥也急急地道:“奴婢也也可作证,元妃小心翼翼地做红豆白玉露,并没有谋害皇嗣之心,元妃是无辜的,也许是送红豆白玉露的宫人在路上做了手脚也不一定。”
西宫太后也走过来,扶着东宫太后,“姐姐息怒,她们言之凿凿,不如传那个宫人来问问。”
很快,那宫人被侍卫带进大殿,跪在地上,在西宫太后的责问下,她回道:“太后,奴婢叫小莲,在蒹葭殿当差。午时,元妃做好红豆白玉露,命奴婢送到贵妃寝殿。奴婢就送去了,未敢耽搁,路上也没有什么意外,送到贵妃寝殿就回来了。太后明察,奴婢只是送过去而已,什么都没做过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