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急什么?还有一个时辰才服药呢。”我拂开她的手。

恰时,大贵妃和耶律修容朝我这里走过来,步履闲散,妆容精致的脸上布满了微笑。

她们想做什么?看她们藏着刀锋的微笑,似乎不怀好意。

大贵妃身穿紫红色六裥襜裙,外罩妃色披风,端的娇艳,美得不可方物。耶律修容也是下系浅紫色六裥襜裙,外穿粉白色棉袍,领子缀着一圈兔毛,毛茸茸的,衬出她白皙的肤色,使得她更显得娇俏可爱。

“元妃。”她们齐声道,淡淡一礼。

“你们是……”我故意装傻,装作从未见过她们,“哈,我知道了,你们是宫女。”

她们对视一眼,略有惊诧,接着摇头、耸肩,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
大贵妃耐心地介绍:“我是贵妃,她是修容,元妃可要记住了。”

我略歪着头,“贵妃?修容?我不认识你们。”

耶律修容笑眯眯道:“元妃,花苑有很多景致值得一看,不如我们一起赏景、散步,好不好?”

羽哥连忙道:“贵妃,修容,元妃服药的时辰快到了,奴婢要带元妃回去服药。”

大贵妃冰冷的目光扫向羽哥,羽哥惊惧地闭嘴;接着,大贵妃走过来,亲热地拉过我的手,热乎地对我道:“元妃,你瞧,那么多人都效仿你在手腕上绑着薄纱、丝带,不过她们都是东施效颦,那薄纱、丝带再怎么美,也及不上元妃一分。因为,元妃虽然娇弱,却美得楚楚动人;虽然像西施那般顽疾缠身,却是仙姿玉骨,是天界的仙子,岂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的?”

这番话,可谓将我捧上了天,但我知道,花言巧语不是只有男人会说,女人同样会说,而且是笑里藏刀。因为,上次我作弄她,她必定心生怨愤,必会寻机报复、讨回“公道”。

“真的吗?我是仙子?”我故作惊喜地问。

“元妃当然是仙子了,我们都是凡人。”大贵妃笑得比春光还灿烂,“就让我们凡人陪仙子游园,好不好?”

“是啊是啊,我们摘花给仙子玩,好不好?”耶律修容以哄小孩的口吻道。

“好啊好啊。”我拍手笑道,开心地蹦着。

“元妃,该回去服药了。”羽哥提醒道,想阻止我跟她们去玩。

“我要去玩,要回去你自己回去。”我斜眼瞪她。

羽哥和明哥不再说什么,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
大贵妃、耶律修容分别挽着我两只手臂,走向人多的地方。其他妃嫔和宫人站在宫道上看我,或窃窃私语,或目不转睛地看我,或说一些不好听的话,还故意说得很大声,好让我听见。

大贵妃突然停下来,嫌恶的目光懒懒地瞟向她们,怒喝:“打扰到元妃赏景、散心,倘若元妃有什么不妥,陛下知晓,有你们好受的,还不滚?”

妃嫔、宫人作鸟兽散,不再围观,赏景的赏景,剪花的剪花,闲聊的闲聊。

照此看来,在金国后宫,大贵妃还蛮有威信的,至少不是受人欺负的弱者。

来到几株桃树前,耶律修容笑盈盈道:“元妃,你瞧树上那些花苞,相信再过不久就会开花,到时候我们再陪元妃来赏花,好不好?”

“元妃,我摘一朵花苞给你玩,好不好?”大贵妃柔声道。

“好啊。”我笑道。

于是,耶律修容就去摘花苞,我翘首望着;不一会儿,她就摘了两朵小小的花苞,放在我的掌心,“元妃,是不是很可爱?还很香呢,元妃可以闻闻。”

我闻了闻掌心的花苞,的确有一股淡淡的清香。

忽然,不知道怎么回事,鬓发落到额前,好像发髻都散乱了;身上的棉袍似乎有点不妥,我前后左右瞧了瞧,果不其然,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