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几个家仆纷纷行礼,唤他为“大人”,想必就是金人李氏。

李大人的目光扫向无颜和我,眼眸一亮,眉头却微微一皱。接着,他从小姨子手中抱过孩子,欣喜地笑。

无颜再次拉起我的手,低声道:“天色将暗,我们走吧。”

我的脸颊再次烧起来,随他离开医馆,琢磨道:“那些家仆为什么不信我?为什么好像不太想让六夫人生下孩子?”

他应道:“也许是那管家不想多生枝节,别想这事了,饿了吧,大哥带你去用膳。”

来到一家酒楼,伙计引我们来到后院一栋雕梁画栋的小楼,推开一间房,请我们进去。

无颜对伙计报菜名,我打量这个清新雅致的房间,第一眼就喜欢上这里:墙上挂着几幅字画,中间摆着梨花木桌椅,四角的木几上摆着色泽清透的青瓷;尤其是东西两面墙,以木扇隔断,或雕刻,或书写,或狂草,或行楷,分外别致。

伙计送来茶水,他坐下来,斟了两杯茶,“三妹,先喝茶。”

“大哥,你怎么在汴京?”我坐在他身边,这才发觉还真渴了。

“我到汴京办点事。”无颜又为我斟一杯茶,“你呢?怎么在汴京?”

“我……在建康玩了几日,就继续北上……”说着说着,我垂下头,脸又红了,“原本想着会在建康遇到大哥,没想到在汴京遇上了。”

“这就是你我的缘分。”他的语音饱含笑意,似乎很愉悦,“你在建康找过我?”

我轻轻点头,不敢看他。

他朗声一笑,“我行踪不定,日后三妹再到建康,不必找我。”

我颔首,“对了,那次在临安,大哥匆匆离开,是否家中出了什么大事?”

无颜的黑眸因为满含微笑而平添几分诱人的俊色,“现下没事了,三妹不必挂心。今日让大哥大开眼界了,三妹的医术这么高明,连汴京城医术最高明的刘大夫都赞你。”

“大哥过奖了,其实我的医术很粗略,寻常的病症,我知之甚少,倒是一些罕见的疑难杂症,我知道如何下药诊治。”

“好比今日那个因难产而假死的产妇,你一眼就瞧出她是假死,还懂得如何催产,让产妇产下孩子,母子平安。”

“嗯。”我被他赞得不好意思。

“你的医术是谁教你的?”无颜好奇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