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嘻嘻道,有点头晕,才喝了一壶酒,怎么就头晕了?

“岛主?”赵琮开心地大笑,看来已有三四分醉意,“你若是岛主,我就是城主。”

“好,我是岛主,你是城主。”我端起玉杯,与他碰杯,“为岛主、城主,干了。”

无颜拿走酒壶,劝道:“你们都醉了,少喝点儿。”

赵琮去抢酒壶,大着舌头道:“今夜不醉不归。”

我忽然想起一事,趴在无颜肩头,问道:“对了,无颜兄是何方人氏?”

无颜扶我坐好,全无半分醉态,“我……家在建康。”

我给他斟酒,脸腮烫得厉害,眉眼也很热,“看来你是千杯不醉……今夜,我一定要灌醉你……”

无颜忽然道:“我第一次来临安,想不到会遇见二位,酒逢知己千杯少,不如我们结拜吧。”

“好!太好了!我们三人结拜成异性兄弟!”赵琮兴奋地站起身,身形不稳,步履虚浮。

“好,我最小,我是三弟。”我高兴得手舞足蹈。

我们三人跪在窗前,各端着一杯酒,诚心向皇天后土宣誓:不求富贵同享,但求遭难同当。

无颜年二十七,是大哥;赵琮年二十三,是二哥;我十七,是三弟。

然后,我们继续饮酒,酒壶空了,我也醉得不省人事。

醒来时,已是次日清晨。

我躺在小榻上,盖着棉被;赵琮趴在桌上,披着外袍;无颜不在房中。

奇怪了,我明明和二哥一样趴在桌上,是谁把我抱到小榻上?

来到酒楼的小苑,我深深地吸气,借此驱散宿醉的不适感。寒气逼人,我连忙拢了拢外袍。

忽然,我听见打拳的声音,于是走了几步,饶过一座小假山,看见一个身穿白色中单的男子在练武。

无颜。

他的外袍盖在赵琮的身上,而我睡在小榻上,没有受冻,昨晚应该是他照顾我与二哥。

在大宋,还未见过如他这般身量的男子,不过,爹与哥哥的身量倒是与相差无两。他的武艺也和爹一般好,招数沉稳,力道强劲,刚柔并济,武艺的确好。假如,他与爹、哥哥较量一番,不知谁胜谁负。

不久,赵琮也来到小苑,无颜就不再练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