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,似在沉思我所说的是真是假,我又道:“秦绘确实是金国安插在大宋的奸细,李容疏临死前告诉我的,六哥,你连李容疏也不信么?”
赵俊苦笑,“我信,容疏唯一违逆我意的一次,便是不肯带你回来。”
“李容疏看透了一切,他不带我回来,是担心六哥……”
“是啊,容疏精明得可怕,我的所思所想,他一眼就看穿。”他握住我的手,温柔一笑,“你放心,六哥想通了,不会再做错事,六哥永远是你的六哥。”
“嗯。”我笑应了。
其实,对于我的死,六哥深信不疑,得知我假死的真相,实乃偶然。
今年六月的一日,他去雪儿和霜儿的寝殿,宫女说她们在后苑剪花枝,他便一人去了,不让宫女通报,有意吓吓她们,却没料到会听到有关我的话。她们说不知长公主现今在哪里,不知那些银子是否花完了,接着她们就猜测着长公主会在何处落脚。
听闻此话,他又震惊又狂喜。质问过她们后,他终于知道我假死的真相。
后来,战事于大宋有利,秦绘于御前进谏,说不能与金兵硬拼,要休养生息让国家有喘息之机,要以和议求得富国强兵、长治久安,待国库充盈、财力雄厚、将士强猛之时,才是收复失地的良机。
接着,秦绘联合其余主和派大臣诬陷叶梓翔谋反,六哥对秦绘等人的伎俩心知肚明,却也觉得此时并非收复失地的良机,便急召叶梓翔回京,顺便问他我的行踪。
六哥是糊涂还是真的懦弱胆小?此时不是收复失地的良机,何时才是良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