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睡着,越发觉得难受,手足冰凉,我缩着身子,可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冷气直钻四肢百骸,我克制不住地颤抖着。
后来,有人抱起我,好像是父皇从贵妃榻上抱我到床上,我拥着暖和的棉被舒服地睡了。
不再寒冷。
次日天亮,睁开眼睛,才知道阿磐抱着我坐了一夜。
我赖在他的怀里,打了个喷嚏,他摸摸我的额头,怜惜道:“有点烫,赶紧回去沐浴,喝点姜汤,不然会感染风寒的。”
我从未在野外露宿过,一时不适应才受寒的吧,不过我向来身子底子好,不会染病的。
然而,阿磐硬要送我回去,并且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。
两日后,我们在“翠玉楼”碰面。
用过早膳后,我领着他逛了大半个汴京城,汴河风光,大相国寺,市井巷陌,郊外田野,直至暮色四起才回城。这一整日,他牵着我的手,我心中甜滋滋的。
在“翠玉楼”吃了晚膳,我带他逛热闹的夜市。
今日他穿了一件捻金毬纹锦袍,衬得愈发倜傥不群、卓尔不凡。我则穿了一袭双蝶绣罗裙,想着不能这样办事,就在绸缎庄买了一套素雅长袍换上,再戴一顶幞头,勾着他的手臂走进城中姑娘最有风情的酒楼。
汴京城中,青楼妓院有三种:瓦子勾栏,酒楼,歌馆。
只要有钱,在秦楼楚馆自然无往不利。
包了一间上等的奢华厢房,摆上最时新的酒菜佳肴,点了最美丽、最有趣的姑娘,阿磐局促不安地坐着,任凭这些巧笑争妍的姑娘们揉捏、递酒、调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