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视儿女如珠如宝,每日抱宝宝逗着玩,只要他们稍有不适,他便心急如焚,守在榻前不肯离去。我笑他这个父皇比我这个母后还要像母后,母后该做的事,他抢着做,不让我插手。
他爱我如初,唯有我一个皇后,后宫无妃。
宗室朝臣多次上奏劝他广纳嫔妃、充裕后宫,他充耳不闻,不是直接驳斥就是当耳旁风。
这样的家,我很满足,唯一的遗憾是父皇南归仍然无法成行。
偶尔我问起这事,他不是说朝臣同意的甚少,就是说时机尚未成熟,一脸的无奈。
我不好总是催他,担心惹恼了他,虽然他很宠我,在我面前毫无帝王的架子与威严。
日复一日地等待,我很着急,父皇究竟还要等多久才能南归?
宝宝聪明伶俐,不到三岁就言语流畅、反应敏捷,整日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,那问题一车一车的,超乎一般小孩的心智,有时候让人不知如何应答,啼笑皆非。我让李容疏当他们的启蒙老师,教他们认字、背书。
第一次教他们认字,豫儿和缦儿问了很多怪异的问题,而且是重复的问题,李容疏一一回答,不厌其烦,有的问题刁钻古怪,他也回答得稳妥高明。然后,这两个小家伙就被他收服了,跟着他摇头晃脑地朗诵诗赋。
不足三岁,完颜豫和完颜缦会背数十首历代诗赋。
每当他们背诗,完颜磐尤为骄傲,赏赐无数。
他常常自豪地说,豫儿和缦儿的聪明绝顶得益于他和我的完美姻缘。
绍兴六年秋八月,宝宝满三岁不久,他琢磨着让宝宝强身健体。
这日午后,豫儿和缦儿睡着了,我终于得空,吩咐深红浅碧备汤浴。
完颜磐命人修造的浴池引来附近的温泉,一年四时皆可泡浴,李容疏说疗养功效颇佳。
殿外秋风萧瑟,殿中温暖如春,水汽蒸腾。
深红和浅碧为我宽衣解带,我赤身步入浴池,命她们候在殿外。
没入温热的泉水中,暖意袭身,疲乏慢慢消失,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张开来,遍体舒坦。
轻靠壁沿,我微微阖目。
蓝紫色纱帷绣幔曼妙垂地,一重又一重,潮湿的水雾弥漫、飘荡其间,恍如仙界瑶池。
一抹轩举昂扬的身影自帷幔深处缓缓走来,眉梢蕴笑。
他伸展长臂,深红和浅碧为他宽衣。
仅剩贴身单衣,他挥退她们,行至浴池边上,自行松开明黄色单衣,踏入浴池。
长臂长腿,宽肩窄腰,胸肌强健,腹部紧实,肤呈褐色。
他的身躯,可谓鬼斧神工,惹人心动。
与他成婚的这几年,几乎夜夜被这副身躯搂抱在怀,我仍然面红耳赤,垂眸避开他的目光。
平静的温泉水波因他的加入而轻微晃动着,涟漪一圈圈地荡开。
完颜磐以绸巾擦身,半晌后,行过来,长臂一捞,从身后拥着我。
“你不是在书房吗?怎么回来了?”
“想你了,便回来了。”
他的嗓音低沉得令人筋骨松软,蛊惑人心。
他将我湿漉漉的发拢在左侧胸前,温热的唇落在我的右侧颈间,缓缓滑向肩膀,又往回移动,逗弄着我的耳垂。
每当他碰我吻我,我便会两股发软,克制不住情潮的涌动,总是被他所惑。
“豫儿和缦儿很快就醒了……”这次,我决定试一试自己能否抗拒他。
“我刚看过宝宝了,他们睡得正香,阿未和阿诺照看着他们。”
完颜磐移过我的下巴,侧首吻我。
唇齿间湿热缠绵,我四肢绵软,若非他揽着,早已软倒。
完颜磐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