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承诺过完颜磐,非他不嫁,既然不能嫁给他,那便谁也不嫁。
“过年便是二十一了,年纪不小了,不嫁人总会招人闲话。”
“我不怕,反正我也听不到。”
“湮儿,你与叶将军相处大半年,对他……仍无……”赵俊断续说着,似乎难以启齿。
脑中浮现出分别前叶梓翔眷恋不舍的眼神,我靠着六哥的胸膛,闭上眼,“我视他为兄长,就像六哥这样,不过,六哥到底是不一样的,是湮儿可依靠一生的。”
他轻叹一声,“他两次求娶你,都被我婉言拖延,如果他再次求娶,我真不知如何应对他。湮儿,他对你痴心一片……在这大半年里,他可有……对你不敬……”
我跺脚,“六哥想到哪去了?他行事磊落……是真君子。”
他以为我害羞,开怀一笑,笑声出奇的愉悦。
叶梓翔是真君子吗?在那个破庙,他借机亲我;在泰州官衙,他借酒吻我;我南下时与他告别,他强行抱我……这些都不像他磊落的性情,虽然与金人比起来,他光明多了。
我敬服他的才气与将帅之才,不愿看低了他,他对我的“不敬”,我便当做是他情不能自已才有所为的罢。
“很晚了呢,六哥快回去歇着吧。”我挣脱开来。
“湮儿,你这么狠心扔下六哥大半年,我罚你今夜陪我守岁。”赵俊落朗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