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六哥终究没有让我失望,没有怀疑过我。
“真气人,长公主岂会是假冒的?”雪儿听得一清二楚,自然也气愤。
“就是,那些个朝臣,根本不知陛下与长公主情谊深厚,竟然听信谣言,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。”霜儿气呼呼地说道。
“霜儿,那右相大人所说的那个人,会是谁呢?”雪儿问道。
这话倒提醒了我,右相王延之所说的那人,通晓金国之事,更对皇太弟的事了若指掌,那人究竟是谁?不知六哥会如何处置?
接下来数日,六哥没有提起任何与此事有关的只言片语,想来他早已作出决断。
李容疏却告诉我,近日来随御驾的朝臣议论纷纷,言说长公主之真伪。
我不甚在意,只觉得此事荒谬得很。
“小师父,你可知说我是假帝姬的那人是谁?”
“那人自称是二圣朝的御史中丞秦绘,与二圣一同被掳至金国,被一金国权贵所囚。”他睁目,流光溢彩的目光微变,隐约可见厉色,“秦绘自表,那金国权贵庶出之女喜欢他,他便假借此女之爱意,偷得囚牢钥匙与通关金牌,逃出会宁,一路南归。”
“他可有说金国权贵是何人?”我追问。
“没说。”
我凝眉沉思,搜寻着有关秦绘此人的相关记忆,却一无所获。
宣和、靖康年间,金国两年,我都没有听说过此人,此人乃何方神圣?
我倒竖着毛笔一下下地敲击着桌案,问:“父皇和大皇兄在位时,真有此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