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痛并不尖锐,而是仿佛有一只手握着一柄小银刀剜着我的心,慢慢地转动,试图剜出我的心,即使那心是破碎的。
不知哭了多久,压抑的心畅快了一些,我抹着眼泪,收拾着零落的妆容。
“妆都花了,眼睛也肿了,我给你补补妆。”乐福体贴道。
“嗯。”
补好妆,乐福满意地看着我,“可以了,瞧不出来了。姐姐,做妹妹的不得不劝你,断了念想,便能无坚不摧。”
我颔首,“我明白。”
她又劝道:“我知道做起来很难,不过姐姐,有时候糊涂一点、简单一点会过得比较开心。”
我又点点头。
她望向窗外斑驳的灯影,“也许,这辈子,我们只能在金国了此残生,永远回不去了。既然回不去,那就什么都不想,过一日算一日。”
从小到大,乐福一向乖巧快乐,说得难听点是逆来顺受,说得好听点是乐天知命。
如果我像她这样看得开,拿得起放得下,就不会这么痛苦了。
她苦涩地笑了一下,“不过姐姐至少有皇太弟宠着,我呢,只是孑然一身罢了。”
完颜磐待你好吗?
我一直想问,适才也差点问出口,但是又硬生生地咽回去了。
很矛盾,既担心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,又希望乐福得到他的悉心照料,我是不是很龌龊?
是时候回到完颜宗旺身边了,我对镜瞧了两眼,与乐福依依惜别。
出门不远,我望见一抹魁梧的人影站立在昏黄的灯影中,他对着花木碧树,似在仰望苍穹,又似在思索着什么,背影孤苍萧寒。
“王爷为何在这儿?”我行至他身后,暗自思忖着他究竟站在这里多久了。
“等你。”完颜宗旺冷沉道,语音里的冷凉令我无端一怵。
“要回宴席么?”我挽住他的手臂,心下惴惴。
“待会儿回去。”他缓缓转身,骤然勒住我的腰,带着浓郁酒气的唇舌当即罩住我的唇,狂肆地吮噬、蹂躏,暴风骤雨一般失了本性,强横,霸道,毫无怜惜之意。
突兀的侵袭令我惊怕而愤怒,我突然想起这是在宋王府,若是被人瞧见,我情何以堪?
其实,我担心的是被完颜磐看见。
我拼了全力推开他,却无法动弹,刚一开口,他的唇舌就侵入,恶狠狠地强攻。
我明显地感觉到,他的唇舌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。
并没有回到宴席,完颜宗旺抱着我径直回府。
他抱我下马车,在王府下人惊诧的目光中,直奔寝房。
踢上门,将我扔在床上。
我惊叫:“王爷,发生了什么事?”
他冷漠地下令:“宽衣!”
我呆住,他粗鲁地宽衣解带,阴沉的眼中怒气腾腾。
我一边盘算着一边跳下床,他眼疾手快地拽住我,扔我在床。
顷刻间,健硕的身躯压下来。
完颜宗旺只着单衣,一掌制着我的手,一掌扯着我的衣袍。
心慌慌的,我阻止着他的粗鲁与野蛮,琢磨着他为何突然发疯。
他狠辣,他霸道,他疯狂。
“放开我,很痛……”我叫起来。
“我就是要让你痛,让你痛到不敢再痛!只有痛,你才不会忘记我,才会忘记他!”他凶悍地说着,咬牙切齿。
我正要开口,他的唇已罩下来,牢牢地锁住我的唇,半点不透风。
唇似刀如火,锋利得割伤了我的唇舌,火辣得焚焦了我的神智。
他不顾一切,他疯癫如狂,再无以往的怜惜与疼爱。
我扭着身子,然而他的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