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拉米尔就带着阿曼达打猎去了,打来多少吃多少,原本瘦的没二两肉的阿曼达日渐丰满,很快横向发展起来。
池晏也没去管,现在城里的情况好了许多,基本上染上瘟疫的人,只要不是特别严重,全身流脓等死的那种,已经全好了,但一次瘟疫还是带走了许多人,除了卖粮食的那条街以外,其它街道几乎看不到人影。
池晏让卫兵去把没有主人的房子统计出来,既然原本的主人去世了,又没有继承人,在这种情况下,领主是可以把房子收回来的。
这些房子统计好之后,池晏又让人去看了贫民窟。
贫民窟的死亡率最高,他们这里的环境差,很多人挤一个棚子,孩子和老人的数量又多,且还吃不饱肚子,一天能死十多个人,这些不是药丸可以救的,药丸能救的,只是轻度和中度的病人,重度的救不了。
池晏觉得有些累,他一边看着记录着人数的羊皮纸,一边靠进克莱斯特的怀里,有些闷闷不乐地说:“我觉得我现在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。”
他现在很缺人,缺他信任的有用的人。
克莱斯特轻轻拍着池晏的背。
他知道池晏有自己的坚持,不愿意用魅魔天生的本事,所以他从来不劝,而是问:“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
池晏:“我还没想到。”
他接手庄园的时候,因为庄园小,加上有一个一心为他着想的管家,所以才那么轻松。
后来接手萨克德,则是因为萨克德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,他又从庄园带了不少人出来,所和管理庄园没什么区别。
但现在,他在斯德丁,这个一切规矩和习俗都已经确立了地方,感受到了种种辖制。
这里什么人都有,人们也不单纯,不会轻易听话。
这才是池晏迄今为止,遇到的最大的挑战。
建立新的秩序很简单,但要是得打破旧的规矩,那就很难了。
就算封建时期,元朝和清朝的统治者都是外族,最后不也被汉族同化的差不多了吗?
打破旧秩序的难度太大,池晏有些没信心。
但他灵光一闪,忽然想到了太祖。
池晏猛地坐起来:“城里的奴隶多不多?”
克莱斯特:“书里没有记载。”
池晏一拍大腿:“这里这么多商人,肯定也有奴隶主。”
以下克上,农村包围城市,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怎么现在才想起来?
池晏披上外衣:“我去找卡迪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他急匆匆地穿上鞋,转身在克莱斯特的唇上落下一吻,然后就风一般地跑出去了。
权力的游戏里,龙母的第一支军队就是无垢者,无垢者是奴隶主培养起来的,说到底就是奴隶。
奴隶跟平民不一样,他们一无所有,被压迫到了绝境,就只能放手一搏,拼死反抗。
池晏没来的时候,奴隶们看不到一点希望,但他来了,只要他给他们一丁点可能,他们会不会抓住呢?
池晏想起了大河。
大河就是奴隶出身,可他现在已经不比任何人差了。
卡迪怎么也没想到领主大人这么晚了还会敲响他的房门,他连忙跟着池晏一起去书房。
池晏精神奕奕:“我要鼓励奴隶反抗奴隶主。”
卡迪没想明白领主大人怎么忽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,他迷迷糊糊的问:“大人,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?”
池晏:“你没发现,城里的人根本不听我的吗?”
卡迪抿着唇,有些压抑不住怒火地说:“那些商人和奴隶主,他们都不是好东西,就应该全杀了!”
在卡迪看来,那些人不听池晏的话,就罪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