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(2 / 2)

被夹,鱼俭又死死扣住门,吓出一手心的冷汗,关门卷起的风才缓缓落下。

迟星不松手,门就合不上,鱼俭也不肯打开门。

鱼俭和迟星隔门相对,一同沉默下来。

迟星的指尖还沾着茉莉花香。

第三十九章

“我是个疯子。”

鱼俭缓缓滑坐在地上,他背靠着门,客厅的灯光从门缝一路洒到窗下,宛如仙女手臂上缠着的白练,白练正巧落在他的小手指上,鱼俭像是被烫到一般,不自在地收回手指。他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和鱼勇一样,是个疯子。”

迟星已经知道了。

他知道我是疯子了。

鱼俭害怕迟星会忽然离开,可比这更恐惧百倍的是迟星知道他想要囚禁他,就像鱼勇囚禁他母亲一样。

他曾经亲眼看见鱼勇是怎么囚禁母亲的,而母亲被囚禁在地窖时歇斯底里地咒骂、恐惧和憎恨,一度是小鱼俭的噩梦。

“不是的。”

迟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鱼俭偏头看着他固执地卡在门缝中的手指,迟星刚刚给茉莉花浇水,指尖还缠着一缕清甜花香。鱼俭笑了,“哎迟星,你不知道,十年前如果你还和我在一起,我大概真的已经把你关进地窖里了,我只是没机会做回禽兽。”

他最害怕的秘密被迟星撞破,反而心头一松。鱼俭等待迟星给他判个死刑,连辩解都不肯,一项项坦白他的罪行:“你见过我妈妈了对吧?”家乡的桃子,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。

“嗯。”迟星顿了顿:“她还问我你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