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要放声尖叫。

对方冰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像一声叹息,讽刺他自不量力:“姜津,你不乖。”

打一开始,他就知道了他耍了个心眼,没有把束带卡住,只是揪在手里装个样子,趁人不注意的时候,可以瞬间摘掉眼罩。

拿照片视频屡次威胁,还要发给魏黎。他都把他逼到这份上了,凭什么还要遵守床上的规矩。

姜津跟电视剧里死到临头的反派一样,他死也想死个明白,看看对方的真面目到底长什么样子。绝境逢生,说不定还能戳戳对方弱点。

每次都逼着他戴眼罩,可见他的面目之下藏着惊天秘密,他的身份必然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。

可惜,计划没有成功,还是被人截胡。

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。姜津嘴唇开始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。

他下意识想跑,可是对方一只手攥住自己的手腕,另一只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腰,脚尖此时还够不到地面。

“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我,前不久在你们学校还闹了一场乌龙,把人打了。”

姜津一听,咬住嘴唇没有说话。他知道这个人手眼通天,没想到这种消息他也知道。

那人话说的很慢,一个字一个字顺着动作往外蹦,给他肉/体/精神双重折磨。

腰间的手突然松开,他在旁边摸索了一阵,一把捞了个小设备过来。

点开通话,滋滋啦啦的电流声突然传出,响在整个会议室。

姜津全身一震,挣脱得更厉害了,可惜还是无济于事。

那道熟悉又阳光开朗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:“您好!这里是工号0527魏黎,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?”

那头的魏黎声音等了一会儿,见一直没有得到答复,他又重复一遍:“先生,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?”

男人才缓缓开口,慢条斯理的,如果看不到现在的动作,估计以为他在喝红酒:“有需要,很大的需要。你来一趟二楼套房。”

身下的姜津突然奋力挣扎起来,如濒死的鱼。

电流声戛然而止,应该是这边掐断了通信。男人趴在姜津的耳边轻语,如同恶魔一样引诱:“你希望他来吗?”

姜津拼命摇头,泪水从眼罩缝隙流出来,画成一条线,滴答滴答在身下的木桌。

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,他就全身发抖。

对方真的拿捏住了他的命脉。把他的照片公之于众,这种方法已经落伍。只需要发送给魏黎一个人,就可以达成同样的效果。

哪怕之前姜津本人都不知道魏黎在他心中有此等分量。

“不要……”他声音嘶哑,听上去无比可怜,“我以后不查你了,坚决不查了……”

间或掺杂着可怜抽泣,话破碎得成不了句子。

“求求你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
别让魏黎过来看到他这副蛰伏人下的“丑态”。

求求你了。

见到姜津这个样子,男人才心满意足,再次打开设备,在魏黎开口之前说:“你不用来了。”然后将疑似对讲机实则录音机的东西扔在地上,俯身大肆征伐。

末了,桌面一片狼藉,烟花在姜津的大脑皮层爆炸的时候,他浑身抽搐,舌尖指尖透着粉红色,那个声音再次穿过肉/体直击他的灵魂,让他这辈子不能忘记。

“你不用调查我,但是要记住我。”

“你要知道现在在*你的男人是谁。”

“我不是任何人,也不要把我错认。否则,我会非常非常不爽。可以直接告诉你名字,因为我这个人确实很大方。”

“我叫禾厉,记住我。”

在想魏黎新名字的时候,本来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