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上手揪他的脸。

右边脸传来疼痛,姜津不得已暂停思考,忍无可忍拍掉了戚思鸣的手:“你干什么?”

只见对方又在犯贱,故意当着姜津的面,把大拇指食指中指聚一块搓了搓,像是在回味,讥笑道:“脸还挺滑的,平时抹什么护肤品啊?”

横看竖看都像恶霸欺负良家妇男。

姜津把脸侧过一边揉揉,咬牙切齿,不打算理他。他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恶心他。

这种幼稚的把戏,在小学里用都嫌落伍,戚思鸣干脆滚回去重修幼儿园学历吧。

只听戚思鸣又戳戳他:“你最近到底都在忙什么呀?我跟你说话也爱理不理的,最近翅膀硬了是不是?”

在忙着收拾人,不用心急,下一个就轮到你了。姜津一边揉脸一边恶狠狠地想。

他是万万不可能把那两晚在夜色发生的事情告诉戚思鸣,他这个嘴跟陈玉不相上下,甚至有时候还要贱上好几个度。要是他知道了,不出半天,等于全校都知道了。

即使他人脉更广,找到那个变态的速度会更快一些。

全世界的人,只有魏黎能保守他的秘密。

他只信得过魏黎。

而他现在不再调查魏黎,跟戚思鸣组成的复联自然就地瓦解。姜津看他又哪哪看不顺眼了。可是又不好跟戚思鸣这个厚脸皮的说,他就整天死乞白赖地围在他附近,跟苍蝇一样。

“我当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为什么要跟你汇报?”姜津终于开口回复。但别看这句话讲的多么硬气,其实他声音小的很,哼哼唧唧差点听不清,还是一贯的窝囊。

威胁性几乎为零。

戚思鸣脸上一时挂不住,很少有人跟他这样说话,可是看姜津的一副嗫嚅窝囊样,自己较真反而是以大欺小了。这口气上不去下不来,就这样憋在喉咙里。

他翻了个白眼给姜津:“嘁,其实我也就随口一问,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啦?你以为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吗?蛮搞笑的。我这叫同学之间的关爱,懂不懂啊你?”

戚思鸣终于不再纠缠姜津,他大步跨向教室门口,估计去放水了。

经过刚才这么一打断,姜津一时联系不上刚才想的内容了。他又看了一会儿专业书,发现照样看不进去,叹了一口气,拿起杯子打算去茶水间接点水。

回来的时候,他发现戚思鸣在教室后门门口那儿,开了个窗户,大大咧咧地站在“请勿抽烟”的指示牌下面,点上一根,深吸了一口,缓缓吐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