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津实在想不到今天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,他的本意是也偷拍对方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,但是怎么变成他一个人做那种事情了?

如果那个死变态一直迟迟不出现的话,他今天的一切努力都白费,反被人将一军了。虽然自己早已被他看了个遍,但是并不代表今后自己都毫无芥蒂地做这种事情。

姜津试图开口询问,嗫嚅道:“……你、你不来吗?”

不出片刻,那个冷漠无情的声音又响起来:“我为什么要来?”

就算是死板的电子音流,姜津也能听出来其中的居高临下和困惑。

目前是自己的照片捏在对方手里,也就是说,他能指挥他做任何事情,甚至不用亲自到场。

怎么做、做成什么样子,都可以。

姜津将视线慢慢移到床上的那个……工具,又刺痛一般地移开,仿佛看见什么世界上最大的丑恶东西。他再也忍受不住,拔高音量,今天第一次失控:“谁、谁要陪你玩这种恶心的东西?!”

他拔腿就跑,快到身后像是有什么恶鬼追逐,但在刚刚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,对方声音又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,音量不减,他简直无所不在。

“劝你想想那些照片,姜津。”

这声音宛如一声长长的叹息,在惋惜他不能认清楚当前局面,有股魔力能让他的手瞬间脱力,迟迟没有扭下去。罪魁祸首似乎在替他感觉到悲哀。

姜津甚至能想象到隔着电流,那边的神秘男人假意蹙眉,神情哀恸,眼底却闪着恶意的光。

对方有恃无恐,恶劣至极,将他耍的团团转。

“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电话的?”姜津强稳心神,咬牙切齿。

“因为我对你无所不知。”

他像一个天神一样狂妄自负。无论姜津怎么反抗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
姜津认命一般缓缓闭眼,双腿几乎都没有力气。灯光大亮的卧室像是一个吸人精气的魔窟,天花板上还挂着几个上次吊他的结实钩子。

每次在这儿,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。

整个房间寂静无声,但更像是无声的催促,让人异常心焦。姜津抽抽鼻子,用最大力气抬脚向那张大床上走去。

……

停、停了?

姜津泪眼朦胧,膝盖由于长时间固定一个姿势,都已经感知不到了,侧脸在床单上几乎磨得发红。

蒙住的眼睛使得他全身各个地方都异常敏锐,眼罩的质量很好,房间里那么亮的灯光一点也透不过来。

他仔仔细细听着周围的动静,刚才还出现的机械音突然也销声匿迹,像是被断开一样。整个房间似乎是开启信号屏蔽装置,只能听见钟表滴答滴答的微弱声音。

或许死变态那边……装备出故障了?难不成就真那么巧?

毕竟虽然刚才度秒如年,但实际上也没过去多长时间。

姜津咽了咽口水,脱力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,心里慢慢升起一股侥幸,自己是暂时摆脱控制了吗?

他又等了一会儿,房间里还是之前那样寂静,他才敢慢慢把手往后面挪去,去够那个刚才让他泣不成声的罪魁祸首。对方的手段他还是了解一点的,中途停下,接着又半天没有动静,估计就是那边出问题了。

管它是不是死变态良心发现突然放过他还是信号真的出现了问题,反正自己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,谁现在不跑谁就是傻子!

他看不到那里,只能凭着感觉去摸索。另一只手在床上乱摸,摸到了一个空荡荡的瓶子。

他怕疼,干脆全都用完了。一想到这姜津就来气,他恶狠狠地把润滑油一扔,在地毯上发出闷响。

因为这个,在他缓缓抽离的时候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