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思鸣忍无可忍,在对街灌木丛中冒了一个头,隔着大老远看像有颗脑袋凭空出世一样惊悚。他不耐烦地说:“咱一定非得那么躲躲藏藏吗?光明正大进去不好吗?”
上次凉亭会晤,他还以为姜津要带他到什么能一举歼灭魏黎诡计的好地方,结果就是在灌木丛躲了半天,白白咬了几个蚊子包不说,蹲得他两条长腿都没有知觉。
姜津急忙把他拉下来:“魏黎也不知道在哪个店打工呢,被他看见就不好了。”
姜津素来跟戚思鸣关系不佳,若是被魏黎看见两人成双入对,心里肯定起疑心。
“我还怕他?”戚思鸣嗤笑一声,活动了一下,从绿化带跨步而出,不顾旁人眼光,拖着姜津就往对面走,“干脆直接进去问,你在那里蹲着十年过去也不一定有结果。”
姜津“哎哎”两声,猝不及防,踉踉跄跄才勉强跟上,看拗不过,只能老实跟在戚思鸣屁股后面。
姜津估算的那个后门连接的店是一间酒吧,虹巷那的情况那么复杂,他也是大概估算出这个位置,心里也没谱,只好在外面蹲守看有没有线索。
里面声音嘈杂,好多年轻男女在热舞和鬼哭狼嚎,震得他耳朵发疼。姜津讷讷道:“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,万一正好碰上魏黎就说不通了……”
不料下一秒酒吧的服务员看见戚思鸣就拿出百分百的热情招呼他,脸上堆笑,嘴上还不停地客套,将他们引入卡座以后都不用点单,立马酒水就端上来了。
见这架势,姜津迟疑道:“你是这的常客吗?”
戚思鸣斜了姜津一眼:“我不是,难不成你是?我来那么多次,就没看见过魏黎,他肯定不是在这打工。”
怪不得刚才不由分说地拽着他往里走。
姜津缩缩脖子:“也不一定嘛,说不定他在后厨帮忙也说不准。”
话音未落,戚思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:“你环视一周,看看周围的营销和气氛组,哪怕是上酒清桌的侍应生,哪一个不是盘正条顺的?虽然咱俩确实不喜欢魏黎,但平心而论他的脸秒杀这些人不过分吧?你是酒吧老板就让他去干后厨吗?道理说不通。”
姜津想起奶茶店的张姐说过同样的话,这下是彻底没脾气了,老实闭嘴。
“亏你还是经管的呢,以后出去别说是在S大上的学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戚思鸣自顾自开了一瓶酒,先自己灌了两口,慢悠悠地说:“你不是说他肯定就在这一条街上的店里吗?这里人多眼杂,逮个人问问呗。他们这些喝完一场还得赶下一场的人保不齐就有人见过魏黎。”
姜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,看着戚思鸣那轻车熟路的样子,心里不由自主地乱想。魏黎现在在干嘛呢,也会像刚才那个侍应生给别人上酒吗?
跟他富家公子的人设也太不相关了,哪怕美其名曰勤工俭学。
姜津不喝酒,喝不惯那个辛辣刺鼻的味道。他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背上四处打量,不远处有对男女在激烈地交换唾液,姜津看到他们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,立马把视线移开。
与此同时昏暗的灯光正好投到吧台的一处,姜津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罗禹正坐在吧台,边喝酒边跟里面的人说着话,看起来似乎很熟络。
他一下子坐起身来,示意戚思鸣往那里瞧,凑近耳朵低声说:“那个老板,就是我那天跟踪发现的。魏黎就是在他手底下兼职!”
这算是一个大发现,兜兜转转自己又碰到了这个男人,意味着自己离魏黎又进了一步。哪怕这个酒吧不是魏黎打工的地方,也是在附近了。
怎料戚思鸣见了罗禹的脸,皱皱眉头,眼神在姜津的脸和罗禹的脸上来回巡视,一脸不可思议:“你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