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有专门的篮球场,还有台阶。他们打球的时候,萧潇就坐在台阶上,撑着下巴看着他们打球。坐在太阳下,她看起来有些意兴阑珊,但傅寒声进球的时候,她会把拇指和食指做OK状放在嘴里吹口哨。
那是一记长哨,一扫之前淡漠,邪气之余,却又调皮的像个孩子。
傻笑和欢呼,向来是与她无缘,她也只会这个了,宁波听到了,不敢置信道:“哥,你媳妇还会吹口哨啊!”
跟小太妹似的。当然这话宁波不敢说。
宁波朝萧潇喊:“小嫂子,只给我哥欢呼,你也太偏心了吧?”
萧潇听了他的话,只笑不语。
傅寒声轻笑,远远的看着妻子,她就是这样的,看似漫不经心,但若是触动了她,想要带动她的情绪就会容易许多。
兄弟两人边打球边聊天,宁波感叹道:“哥,你结婚后,每天都守着小嫂子,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乐趣,难道你就不闷吗?”
“生活乐趣?”傅寒声投篮成功,双手插腰喘着气:“你嫂子不就是我的生活乐趣吗?不过现在生活乐趣里又增添了一项。”
“什么?”宁波好奇,弹跳投篮,成功。
傅寒声弯腰拿起一旁的矿泉水,一口气喝了半瓶。还能是什么?造人。
……
2月4日,立春,距离春节还有三天,庄颜回国。
那天,傅寒声和萧潇并未回傅宅,他和她去商场买年货,见有抽奖活动,他笑意溶溶的让她过去试试手气。
萧潇想拒绝:“我运气一向不好。”
听了她的话,他握着她的手,朝她的手心里吹了一口气:“我把我的好运气全都送给你,试试。”
什么好运气啊?
萧潇压根就没抽到什么好奖品,只有一卷卫生纸。他笑着接过那卷卫生纸,扫了一眼特等奖,搂着她就往商场走:“不要皱眉,也不要撅嘴,我买给你。”
他哄她,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,他的小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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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话:写到这个点,今天只能更12000字,明天继续,尽量把今天的3000字补上。
☆、年三十,他是家里的顶梁柱
2月2日深夜,傅宗伟去世。
2月4日中午,傅宗伟儿媳庄颜携女儿回国奔丧,直奔偏远小城。同时前往异地奔丧的还有宁波、傅姑姑傅安笛,以及她的丈夫宁承恩。
傅宗伟去世,傅家总要有人出面。
2月5日上午,傅宗伟下葬异地,荆山陵园傅家墓穴,未曾有他的安息地。那日,温月华拿着花洒浇花,轻轻的叹:“履善,人死如灯灭,纵使他生前做尽了坏事,但他这些年受尽了苦楚,现如今人又已经死了,难道还看不开吗?”
温月华说这话时,傅寒声置若罔闻,背着手欣赏庭院里的鲜花,似是没听到母亲的话。
萧潇在门廊处坐着,只远观,不参与矾。
庭院里,温月华种了许多茉莉花,傅寒声伸手摘了一朵茉莉花,抬手示意萧潇近前。把茉莉花递给她,笑着说:“闻闻。”
花色洁白,香气浓郁。傅寒声问她是否好闻,萧潇点头,好闻。
阳光下,萧潇穿着复古盘扣棉麻上衣,素色长裤,手里拿着一朵茉莉花,眼神沉静,宛如夜空中最安枕的星。
这样的人,这样的景落入傅寒声的眼中,他能想到的词汇,唯有“美好”。她是安静的人,不窥探,不好奇,在傅宗伟一事上,她用她独有的沉默和温软无声抚慰了他的不能言,而那首《恰似你的温柔》更是撞击了他的心脏。
2月5日深夜,傅寒声和萧潇睡得早,他这晚很安分,未曾碰她,因为翌日两人要早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