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同心和窦敏言也算熟识, 他?晚熟, 不?知道自己早已被记恨, 便道:“敏敏妹妹, 听说昨日窦伯伯在府中?大摆筵席, 你定?是见过琼妹的夫君了?”
“见过啊, 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窦敏言警惕地打量着他?。
丁同心:“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,琼妹嫁了人, 我们俩难道不?应当帮她?过过眼,看她?夫君品貌性格如何?”
窦敏言心底翻了个白眼,他?们三个?哪回?相?处过程中?他?眼睛不?是黏在窦文珝身上,对自己不?管不?顾。
她?说:“她?哪用的上我们过眼啊,人家夫君是当朝四?品官员,出了名的美男子,与她?琴瑟和鸣,两心相?许,不?知道你瞎担心什么。”
想到昨晚被卫玠严厉拒绝,甚至威胁放话说要把她?关?起来,窦敏言就觉得自己脸像火烧一般,面子里子都?丢没了。
“可我听琼妹说,他?心眼小又好?面子,可是真的?”丁同心不?死心。
“什么?”窦敏言皱眉,他?们这说的是同一个人吗?昨日席间的卫公子,分明大方得体,如芝兰玉树端方,又神色凛然尊贵不?可侵犯。
若是小心眼,怎么可能放任舅舅们大肆谈论揣测也不?生气。若是好?面子,又怎会对堂姐一家和颜悦色,丝毫没有官架。
看着愚蠢的丁同心,窦敏言心平气和:“同心哥,你是不?是准备秋闱准备得脑子都?傻掉了,赶紧回?家叫丁婶给你炖点汤补补吧。”
“敏敏,我、我是认真的!”
丁同心突然涨红了脸,从凳子上噌的一下站起来道。他?想清楚了,虽然不?能和琼妹在一起,但作为哥哥,他?也得为她?把好?关?,不?能叫她?与一个品行低劣的人成了亲,婚姻不?幸。
而看着铁了心的同心哥,窦敏言此刻,心里的算盘一动,突然打了个噼啪响。
回?了窦府,窦绿琼直奔藉秋院,扑剌剌倒进齐敷怀里,哭道:“姐姐,卫玠他?欺负我!”
那梨花带雨的模样,直把齐敷吓了一跳,她?哄着拍打窦绿琼的背,柔声担心地问道:“琼琼,怎么了?”
窦绿琼抽抽噎噎,把方才湖边与马车内的事情经?过说了一遍,连卫玠强吻她?的事情也交代得一干二净,齐敷听了哭笑不?得,刮了刮她?的红鼻子。
“那你是恼他?说刺耳的话,还是恼他?言语间伤触了同心那孩子?”
顿了顿,窦绿琼:“两者兼而有之吧。”
“反正,他?说话太伤人了,自己不?高?兴,乱猜乱疑,便将?整个扬州也骂了进去。我巧嘴把他?辩倒了,他?反驳不?过,便用武力来压制我。呜呜呜,可怜我弱女子也乎,手无缚鸡之力......”她?气呼呼地说。
“反正我绝不?会轻易原谅他?的。”
抱着齐敷香香软软的身体,窦绿琼心中?升起久违的依恋之感,埋头蹭了蹭,嘴里冒了一箩筐甜话,今儿不?想走了。
“姐姐,我走的这些日子,你有没有想我?我想死你了。”
“姐姐,我是你幼小可怜的琼琼,今晚把我揣在怀里睡罢。”
“姐姐,我......”
“好?了,我知道了。”齐敷无奈地打断她?,用菱粉糕堵住她?的嘴。荷波在一旁笑着,打趣她?,“我可是听说,某人在京城,抱一抱哄一哄说声娘子对不?起,自己就能好?了。怎么这会子,就难以原谅人家了?”
“荷波,我脑子又没坏掉。”
窦绿琼瘫在齐敷身上,斜眼看她?,霸气道:“这是我家,只?有我做主的份,哪轮得到他?来管制我同不?同别的男子说话?”
“原先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