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剑扎在身上也非常疼。

他感觉荒唐疼痛不可思议,以及有巨大的后悔,这种皇上,他伺候什么劲啊,早知道就该反了他。

慧云把从卢相身上的剑抽出来,丢在了地上。

众所周知,身上的剑,不能随便拔,插着到医院,让大夫拔比较安全,相当于有个东西堵着伤口,一时半会还死不了。

你要是直接拔出来。

伤口流血不止,反而危险了。

慧云公主把剑拔出来,把剑丢地上,带出了一串血。

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血。

只看到公主跺了一下脚。

她委屈的道:“皇兄,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会照顾好我的吗?我才离开多久,你们就这样合起来欺负我儿,你们是见不得我孤儿寡母好吗?我好不容易找回失散多年的亲儿子,你们居然要他死,你们谁敢欺负我儿,我就鲨了谁。”

慧云公主说这话的时候。

周围一圈人。

天哪。

怎么会有人。

说要杀人的时候,其他人都只有一个念头,头够不够,还需要吗,我也可以,我脖子细,好砍。

有一种人,美而不自知,魅而浑然天成。

她说你去死吧。

就有人想排队争着去死。

太恐怖了。

而卢相身上的剑被拔出来,身体也站不住,终于倒下。

他不想死,他感觉他真的会死。

好巧不巧的,倒在了江侍郎面前。

在这一瞬间。

江侍郎发挥了大无畏的人道主义精神。

把怀里的闺女往身后推,伸手接住了倒下的卢相。

手紧紧的帮忙按住了出血口。

卢相怒目圆睁,躺着,从下巴的角度看到江侍郎。

有人居然这个角度看都好看……

“疼,疼,疼……”

比刚刚中剑还疼,有人按住了他的伤口,他还喊不出来,因为那人一手按住了他伤口,一手掐住了他的喉咙。

此刻江二重重的压住他的伤口,喉咙,他喊不出声,鹅鹅鹅的抽搐。

“爹略通医术,棉棉不要害怕,没事的。”江长天小声跟闺女解释。

而朝臣们暂时顾不上卢相。

他们面前仿佛铺开了一块巨大的瓜田,上面的瓜,根本吃不完。

大家顾不上注意卢相。

慧云公主的话信息量太大了。

你别说孤儿寡母啊,驸马还活着呢。

韩世子还在呢,昨日还见韩世子在勾栏听曲儿。

江二是你儿子,韩世子是哪个?

众人一时间觉得驸马头很绿,一时间又好奇韩世子是谁生的?到底谁绿了谁?

有公主这么美貌的夫人,驸马还能去找别人生一个世子吗?

这江二如果是慧云公主之子,想想他的经历,也太惨了吧。

因为今日就是针对江二的局。

从小被说不孝不悌,不能科考,参与造反,被招安,一路爬到了京城,步步惊心,最终在朝堂上,然后被参,卢相准备好七项罪名,把才冒头的江二按下去,按死,这才是人生。

秋草逢霜,鱼临旱地,难逃厄运,黑夜温长,深渊下还是深渊。

这是江长天原本的宿命。

一生障碍重重,忧愁怨苦。

此刻,江长天身后的棉棉,捂着两只眼,手指炸开,从指缝看阿爹按伤口的手势不对。

阿爹那样按,没有把血压住,血流的更多了。

不过阿爹肯定是太紧张了,手压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