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他怀中的婴孩还傻乎乎的笑。
“我如今过的很好,可是我晚上还会做噩梦,我会想娘,想大哥,想侄儿侄女,我还是会想一家团聚,我一刻都等不了,要来看你们,看你们过的好不好。”
江婉在内心吐槽,呸,一家团聚,听听这是人话吗?
谁大半夜带着一群蒙面黑衣人包围你全家,把全家人提出来,然后要一家团聚,说想你们了。
这二叔是疯子吧。
过年那次一家把他们吓得够呛了。
这次还来。
江老夫人捻着手中的珍珠串,有些沉,好的珍珠长的年份久,每一粒都是有分量的,有压手感。
她依旧淡定的模样,甚至看江长天像是看小丑一般。
江长天笑道:“娘,你这么晚还在念经,不会是祈祷七皇子妃派人来接您吧。还是指望京城中什么人来救您?前段时间,儿不小心截留了几封信,也不知道是不是您写的,字迹有些像,但是儿想,您年纪大了,应该不会亲自写信给人求救,太丢脸了,对吧。”
江老夫人这才色变。
她浑身颤抖摇摇欲坠,嘴里死死的咬着参片,才没有摔倒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(注1:引用李商隐《赠荷花》)
第132章 黑暗试验
……
天黑了。
“娘,你记得小时候,瑶姑总跟我做一个游戏吗?”
“瑶姑总让我想,我错哪了,若是我回答不出来,她就把我关在佛堂的禁闭室里,没有窗,没有声响。
瑶姑说,让我好好反省,好好想,我到底错在哪。我想不出来,我实在想不出来,可是我怕黑,我太害怕黑了,我拼命的说我错了,我没做的事,我也拼命的认,因为我真的害怕。
是不是很可笑,我一个大男人,居然怕黑。也没有挨打,最多偶尔挨饿,也没有挨冻,就是怕黑。”
他真的害怕,有一次瑶姑可能把他忘了,关了一日,他感觉他疯了,他用指甲拼命的抓自己的身体,抓破了,疼的,流血了,他才感觉他活着,他以为自己被关了一辈子,实际只是一日。
只是一日,他出来之后,就有些疯,就觉得自己有些问题,就想死。
可是他,他,他的儿,他的霞妹,他的棉棉,在黑黑的地下,不能动,不能说话,关了那么久,那么久。
说到这里的时候,江长天像是变态一般,扭动着脖子,仰着头,他想露出一个笑容,可是他张大嘴,笑不出来。
底下黑衣人当中有一人,手也在颤抖。
他抓着江淮生。
他也戴着面罩。
没有人注意他。
他们都在看江长天,只觉得他此刻疯的厉害。
要不是他长的好看,他此刻的表情,真的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“今晚,我们也来做个小游戏吧。”
江长天让黑衣人把人都拖到佛堂去。
佛堂上摆着老夫人请来的金灿灿的佛像,镀的真金,额头还有一块绿松宝石镶嵌。
上面还有江家祖辈牌位。
其中一个写着父亲江白。
江长天站在那牌位跟前,他的手轻轻的抚摸上面的字。
很油亮,这是他以前总做的事情,好像摸着这个牌位,摸着上面的字,他就有了力气,有了活下去的勇气。
他上了三根香,插在了香炉上,对着牌位拜了三下。
然后坐下。
让其他人也坐下。
“举头三尺有神明,瑶姑跟我做游戏的时候,就在神的注视下,江家祖祖辈辈的注视下,瑶姑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