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,江瑜已经烧了热水,可以擦洗。
秦落霞利索的收拾了一下,然后才伸手抱娃,掀开衣裳。
江棉棉满足的抱着自己的大饭碗,大口大口的吞咽。
等她吃饱了,打了两个奶嗝才有思绪。
却还是不愿意从阿娘怀里下来,紧紧的抓着阿娘。
“阿娘你今日去哪里了?”江瑜迫不及待的想把江婉送来的东西给阿娘看,又担心挨骂,迂回的问道。
秦落霞表情有点不自然,她今天上山采药去了,还在那天喂囡囡的石墩里等了一下午,到下雨了,也没有等到熊再撞过来,被淋了一身。
当然这种事,就不要跟孩子说了。
不过路上遇到一棵树,长满红果果,秦落霞觉得囡囡肯定会喜欢,就把整棵树都给弄回来了,可以种在院子门口。
“你今天在家咋样,棉棉乖不乖,好不好带?”秦落霞问道。
“棉棉很乖。”
江瑜还是吱吱呜呜不敢说。
而江棉棉在阿娘怀里睡了一觉,再睁眼,大哥和阿爹都回家了。
江棉棉刚睁眼,眼睛还有点模模糊糊的,觉得眼前看到一片红。
结果揉了揉眼睛,不是错觉,真的一片红。
大哥的脑袋血呼啦差的,看着很吓人。
江棉棉吓的张嘴都没有声音了。
今天真是诸事不宜,兄长和阿姐都有血光之灾。
阿娘阿爹还没有开骂,就听姐姐江瑜先骂了:“哥,你又去哪里鬼混,怎么搞成这样?”
江枫的头还在淌血,却还是满不在乎的道:“打架,伤了,对方也落不得好。”
实际上江枫脑门上隐隐作痛,只是不想让爹娘担心。
伤了,流血了,肯定疼。
江棉棉看的感觉疼死了,主要是头部,还担心有其他后遗症,这是古代,医疗落后。
她不敢哭,担心添乱。
只是小心翼翼的盯着看。
这时候她被放到盆里,又看到了黑蚂蚁,不过没有心思逗了。
就见一家人都在忙碌。
阿娘和阿爹都没有骂,而是给收拾伤口。
阿娘抓了一把草药,放到石钵里使劲锤。
阿爹给清理伤口,用的居然是她的尿布。
大概可能尿布是全家最棉的布了。
阿爹手里拿着尿布,浸泡在开水里,然后等水凉。
感觉自己一家好像都略通医理一样,阿姐脚流血,知道用凉水冲洗止血。
而阿爹居然还有用滚过的水的意识。
还是这个世界这方面比较普及?
看着阿爹帮兄长清理伤口,看不到细节,江棉棉着急了,忍不住“咿呀呀”的喊。
姐姐江瑜过来抱她。
江瑜心大,果然抱着她看哥哥的伤口。
血茬茬的,破了一个口子,但是不是刀伤,应该是什么锐器打破的,江棉棉穿前是个半吊子医学生,刚刚被分配到医院实习,还缝香蕉皮练习的时候。
懂一些,又不全懂。
不是大的刀口,应该不用缝合。
就算要缝合,这也没有缝合的条件。
看着阿娘把砸烂的草药一股脑儿的敷在了兄长的脑门上,简直像是给做了一个抬头纹海藻面膜。
也没有纱布包,只能让兄长躺在躺椅上。
给兄长处理完伤口,阿娘和姐姐做饭去了,姐姐应该心虚,所以今天一直跟着阿娘,估计还没有说。
江棉棉落到了阿爹的怀抱。
阿爹抱着她,坐在兄长身边的小马扎上。
“和谁打架?缘由?输了赢了?”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