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我挂了啊。”

“梁肖寒在吗?叫他接电话。”

温静语连最基本的礼貌词语都没用,但对方好像也不怎么在乎。

“他啊,喝得烂醉,已经睡下了,现在没办法跟你说话。”

那人还好心建议道:“要不你跟我说,等他醒了我替你转达。”

温静语直接掐断了电话。

脚边有一个被人随手扔掉的啤酒空罐,她盯着那个绿得发亮的易拉罐,视线越来越模糊,鼻腔也被酸涩之意占满。

半晌,她突然泄愤般地将易拉罐一脚踩扁,又狠狠踢到墙边,不管不顾地蹲下身子,埋首痛哭了起来。

巷子昏暗,没人会发现角落里蹲着一道崩溃的身影。

温静语哭得肆意,她很少这样外放情绪,但眼下她控制不了自己,或者说根本不想控制,甚至盼着自己就这么哭晕过去才好。

时间静静流逝,嚎啕过后变成了隐忍啜泣。

便利店的自动门响起“欢迎光临”的提示音,连带着风铃也被人撞得哗啦作响,几分钟后,同样的声音再次出现,是有人从便利店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