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温,等一下。”是周容晔的声音。
“你还好吗?”
“没事。”
紧接着又是马桶抽水的声音,看来吐得不轻。
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“没关系。”
既然能回应,那想必还是有些自理能力的,温静语这才放下心来。
她重新端起餐盘四处打量,这卧室是个套间,外面是影音室,有沙发和投屏,往里走才是睡床和衣帽间。
不管是设计还是装饰,都延续了周容晔贯来低调又精致的喜好,他应该是拍卖会的常客,温静语总能在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现艺术拍品。
就比如那张贝里安的云片柏矮桌,居然直接被他当成了茶几使用。
温静语往那上头放下餐盘的同时,家政阿姨也把解酒药送了上来,连带一小杯温水。
又等了几分钟,浴室门终于传来开锁声,温静语下意识望过去,结果这瞥看得她眼睛都发直了。
周容晔是赤着上半身走出来的。
他明显用水拍过脸,额前碎发已经完全被打湿,水珠沿着下颚流到了脖子上,又有几滴顺着锁骨滑过胸肌,然后是紧致的腹肌,最后消失在人鱼线附近……
要命的是,他腰间的皮带也是松开的。
温静语从未这样近距离观察过男性的身体,何况还是这么有看头的身材,宽肩劲腰,肌肉比例刚好,皮肤看起来也很是细腻光滑。
要不是周容晔此刻的醉态,她觉得自己还能再盯着欣赏一会儿。
他明显是强撑着意识,从浴室门口走到沙发旁的这几步看起来轻飘飘的。
“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?”
温静语怕他摔倒,这样的大高个她可扶不起来,于是连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。
周容晔干脆卸了力,长臂晃圈着温静语倒在了沙发上。
男人的肌肉紧实,皮肤还带着凉意,倒下的那刻硌得她生疼。
“温温……”
周容晔半个身子压着温静语,整张脸都贴在她的肩窝处,灼热呼吸萦绕着丝丝酒气,他应该是刷过牙了,酒气里还参杂着沁人的薄荷香。
“你好重。”温静语艰难将他扶起,但周容晔还是赖在她身上,“还难受吗?”
他看起来是真的没什么力气,眼睛闭着,长睫轻颤,面色透着一丝苍白,温静语抚了抚他的脸,果然和身上样凉。
“吃点解酒药就去床上躺着好不好?这样会感冒的。”
好在周容晔的酒品不错,醉成这样也没有撒酒疯,顺从地让温静语给他喂下药,又喝了点粥,这才躺到了床上。
担心皮带的金属扣头会硌到他,温静语干脆替他将皮带从腰间抽走。
她发誓自己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没想,但抬眼看见周容晔这样毫无防备地横躺在柔软大床上,股热意还是冲上了温静语的脸。
这男人现在看着,怎么都是副予取予求,任凭欺负的模样。
房间里开着地暖,温度渐渐攀升,卧房也不知用的是什么熏香,跟周容晔身上的雪松味十分相似,不是浓郁的味道,而是隐隐约约地飘渺在空气里,时不时冒出来勾得人心痒。
温静语适时阻断自己的遐思,扯起被子将周容晔盖了个严实。
终于把人安顿好,她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落在客厅,下楼取完返回卧室的时候,周容晔身上的被子又被他掀开了,精壮的胸膛完全暴露在外。
温静语叹了口气,走近之后想替他掖一掖被子,结果手腕突然被人擒住。
周容晔半睁着眼,有些迷离地喊了声“温温”。
他的眼型偏长,眼睛偏内双,眼皮耷拉着的时候褶痕明显,睫毛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