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西瓜么,为什么吃我的。”

说完,她伸过勺子,在他西瓜正中央,挖了一大勺,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,才哄他说:“对一个人好,要给这个人挖中间的第一勺,明白吗?”

付烬见她哭意渐收,顿时在心里记下西瓜的印象和作用。

月色落在窗边,边框像起了一层白霜,能透过玻璃看见客厅里的场景,电视在播放海绵宝宝的动画片,俩个小孩坐在沙发上,一个半个西瓜,用卡通儿童勺挖着吃。

只是她看电视,他看她。

后半夜付烬又爬上钟远萤的床铺,她没赶他,只闷闷地缩在被子里不动。

付烬小心翼翼地碰到她的手指,过了许久,便得寸进尺地往她怀里钻。

谁知,下一秒,温热的眼泪滚落在他后颈上。

付烬浑身一僵,当即手忙脚乱地要滚下床,没想到手腕被她抓住。

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他。

“付烬,”她带着哭腔说,“我讨厌医院,我好讨厌医院,特别讨厌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