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烬接过,按下开关,响起何钦洋的声音:“苏仪忻这女人还装什么纯,都不知枕了多少人,如果不是看在她的家世背景,我会碰她吗......我爸接了个项目,里面可操作的地方太多,就比如在交税上......”

这段音频已经被徐子束剪辑处理过,去掉有关钟远萤的字眼,以及乔觅雪引诱何钦洋开口的话,只剩下何钦洋的黑料和他家里人触及的灰色地带。

付烬听完后,问徐子束:“乔觅雪的事处理好了吗?”

“已经按照你的意思,给她50万,让她离开北棠市。”

“护好人,别让何钦洋找到她,施以报复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付烬撂下笔,将桌边一沓文件递给他,“音频备份一份,连同这些文件,派人送去给何钦洋,让他别再出现在阿萤面前。”

徐子束接过文件翻了翻,发现里面全都是音频里面对应的证据,甚至更多更全,私密照片,假合同和徇私舞弊的聊天记录都有。

其实有这些证据就能让何钦洋万劫不复,一辈子都翻不了身,连带家族企业都要受到重创,录的那段音频也只不过为了恶心他,一心玩弄女人的人,被女人玩弄于股掌,该会出现什么有趣的表情。

这边,钟远萤和贝珍佳也在通话。

正处午休时间,贝珍佳下楼去奶茶店点杯沙冰喝,用手机付完钱后,继续说:“编辑太卑微,完全没人权。”

钟远萤从冰箱里拿杯酸奶,盘腿坐在米塌上,“怎么说。”

“进度不是安排下来了吗,还排得特别赶,结果漫画那边没跟上,我去问徐子束他祖宗画到哪了,”贝珍佳说,“也不知他这助理最近在忙什么,半天才回复一句‘再催拉黑’,我当时......”

“等下,”钟远萤急急打断她,“你怎么认识徐子束?”

贝珍佳有种聊天不在同个频道上的感觉:“我一直和他交接工作,怎么会不认识。”

没听见声音,她看了眼手机,发现电话挂了。

钟远萤手抖得不小心掐错电话,屏着呼吸上网查徐子束这个名字,其他的词条都被删了,只剩下“束子哥的微博”这个词条,简介是沅尽的助理。

之前徐子束去替沅尽领奖被人拍照发到网上,虽然很快被删光,但沅尽真名是徐子束的消息流传了一段时间,后来替沅尽领奖的人都各不相同,这件事情才淡去。

难怪她第一次听到徐子束这三个字觉得这么熟悉。

所以说,徐子束是沅尽的助理,又是付烬的助理,那么

沅尽等于付烬!

钟远萤脑袋空白一瞬,手一僵,酸奶都掉了。

信息量太大,她整整消化一小时,才不可置信地打电话给贝珍佳,“沅尽是付烬?”

“对啊,你不是早懂了么,还装什么装,我们的友谊能不能不要这么塑料。”

“......”

午后闷热,周边的声音也像是被罩上锅盖,又闷又燥,远而模糊,这让电话那头的抽气声很是明显。

“真不知道?不是吧,”这回不可置信的人换作贝珍佳,“你怎么可能不知道,他可是曾经眼也不眨,就能跪在你面前的人啊。”

有件事实在让贝珍佳印象深刻。

小学六年级那会很流行少女挂脖式吊带内衣,肩膀上的两根带子可以在后颈上扎蝴蝶结,有粉色、淡蓝色和淡紫色等等。

这个时期是从少不更事走向两性懵懂的阶段,曾经有句话说这个时段的人,某些方面的意识要落后于身体发育。

少女们像美好的花蕾出现曲线,有些男孩对此更多是好奇和莫名的探究冲动。

贝珍佳还记得那天也是夏日,校园里的男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