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太田於菟就这么站在上方,微笑着和他打招呼问好。
稳住情绪,武津喜久荣朝着二人态度自然地问候,随便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客套话后,便结束寒暄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,他总觉得谷原先生看向他的目光淡漠了不少……
而且,就在这楼梯上擦肩而过的时候,他看到太田於菟有意无意地似乎朝他投来了个挑衅嘲弄的眼神。
瞬间,更加心凉。
……
午休过后,洗手间――
悄悄忙了一中午打探“沉船”的消息也一无所获,武津喜久荣郁闷地走进这层楼的洗手间,再加上刚刚看到谷原先生和太田於菟在一起的那幕,他现在甚至紧张不安地有些想干呕。
结果刚一走进洗手间,便看到太田於菟也在,正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打理着自己。
而在看到太田於菟正在西装上摆弄调整着的胸针时,武津喜久荣更是瞳孔都快要破碎掉了。
那枚胸针,那枚胸针……
这时,太田於菟仿佛才终于从镜子里注意到了身后的人,单独相处时,似乎连客气的假面微笑都不再遮掩,露出一副在看败犬的表情。
武津喜久荣走上前去,打开水龙头洗手,通过镜子确定了下洗手间里现在没有其他人后,努力表现出不经意的样子问道:
“之前在楼梯上看你和谷原先生聊得那么投机,是在商讨什么有趣的议题吗?”
“嗯,是啊,是关于之前我在国会上提出的关于加强枪支等危险品管控的议案,谷原先生很感兴趣呢,如今的危险物品泛滥问题还真是严重,不仅仅是东京,沿岸各个港口城市的走私情况也很需要管制啊。”
听到“枪支”“走私”“港口”这几个关键词,本就因在相关事情上捅了个大篓子而心慌的武津喜久荣更加紧张,关水龙头的手都有些颤抖。
强压下心头的不安,继续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套话:
“很漂亮的胸针呢,太田君,是商场买的还是专门定做的啊?”
然而太田於菟却是不打算和他装了,在镜子里向他传递了一个嘲笑的表情:
“你说呢,武津君?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。”
一瞬间,武津喜久荣差点要克制不住自己的不甘与愤怒,想要一拳将镜子里这个该死的家伙砸碎。
是啊,比他更加年轻,比他更加有人望,比他更加能够入人眼……
就连得到的这枚胸针,比起他的,甚至都镶了钻。
代表太田於菟才是更加值得的钻石吗?
【新入国会的太田於菟,我还挺看好他的,喜久荣你找机会帮我接触一下他吧,你这种无派系的中立身份想必也不会让他警觉多想。】
可是他不想啊,一点都不想接触这个也许会取代他的家伙啊。
明明,明明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他的,他甚至赌上了他的一切……
【这枚胸针给你,和我的这枚正好能拼在一起,是特别定制的,世上独一无二呢。这代表着我们是牢不可破的共同体……将来,我的一切资源也都会交由你来继承,我未来的内阁官房长官,以及,未来的首相先生。】
“为什么……”
武津喜久荣也不知道自己在质问谁,质问谷原先生?质问太田於菟?还是,质问他自己?
然而太田於菟却是已经给出了答复,眼中一片凉薄:
“为什么?你说呢,我们是一类人啊,为了向上爬而不择手段的人。”
……
一下午,武津喜久荣什么工作也做不了,无论是走私上的纰漏还是太田於菟带给他的危机,都让他近乎喘不上气。
而到了晚上录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