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步床内有规律的呼吸声,劳累三日的驸马睡得很熟。
华阳小心翼翼地爬到床内,尽管她动作放得够轻了,当她刚刚躺下,旁边的陈敬宗忽然翻个身,手臂揽住她的腰,将她拉向怀中。
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颈间,他却只是这样抱着她,很快又睡沉了。
次日早上,陈敬宗明明是四宜堂最辛苦的人,却也是最先醒来的那个。
床榻里面,华阳还在睡,白皙的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中呈现出羊脂玉般的润泽,丰盈的唇瓣微微张开。
她是纤细的,身上却有肉,无论搂在怀里还是压在身下,都是享受。
白日清醒时她还有公主的威仪,此时这样酣睡,陈敬宗很想直接将她撞哭。
他狠狠地看了她几眼,这才下床。
窗外才是清晨,陈敬宗从净房出来,穿好衣裳,来到次间,他一眼就瞥到了榻上的矮桌,以及一张展平的信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