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,唯独她这个公主,依然姿态万千、贵气十足,就连她脚上的雨屐,也是珍贵的狐皮鞋面、棠木底托。
她那双清冷的眼,更是带着天生的倨傲。
陈敬宗直直地看着她。
华阳只是缓缓行来,谁也没看。
“怪臣治家不严,出了丑事,惊扰了公主。”陈廷鉴躬身请罪道。
华阳虽然敬重这位公爹,该摆架子的时候还是要摆,淡淡道:“父亲免礼。若只是陈家内宅之事,儿媳不必过来,可二房一家借着您的声名贪污受贿,若证据确凿便是违了国法,我身为皇室公主,不得不替父皇监管。”
陈廷鉴双肩垂得更低:“公主所言甚是,臣正要审理此事,请公主上座。”
华阳颔首,从公爹婆母身边经过,率先进了祠堂。
孙氏将自己的座位让给儿媳,她站到丈夫身旁。
众人各归各位,华阳对陈廷鉴道:“儿媳不懂如何断案,父亲乃是阁老,您继续审理就是。”
陈廷鉴点点头,目光落回站得比竹子还直的四子身上。
公主不在,儿子只是他的儿子,他该罚就罚,可公主在此,他再坚持让儿子跪下,公主面上也无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