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,可你们四个竟然是四种性子,难道我觉得老二那样最好,就该让你们三个都学他吗?放在哪都没有这样的道理。”

“再说阿秀,她爹跛足,她也因为你们的婚约被其他孩子捉弄,再加上她身边还有个刻薄的大伯母,你怎么能强求她像大家闺秀那般进退有度、八面玲珑?”

陈伯宗:“母亲误会了,我没有强求……”

孙氏摆摆手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你是想让阿秀变得从容自信,与谁打交道都游刃有余。可她的性子已经养成了,她就是一个容易害羞容易胆怯的小姑娘。我真把她叫过来,说你这样不行,得改改,她肯定以为我不喜欢她,心里该多难受。再说了,她能不羡慕落落大方的姑娘吗,镇上的王秀才还羡慕你爹呢,可有些事情只能羡慕,学不来的。”

陈伯宗:“母亲说的是,儿子明白了。”

孙氏:“你真没有嫌弃她吧?你们俩虽然是娃娃亲,小时候也见过的,回来之前我也问过你,如果你想娶京城的大家闺秀,我就是豁出你父亲的脸也会毁了婚,免得你跟阿秀过成一对儿怨偶。是你亲口说要娶阿秀,现在人也进门了,你可不能不干人事。”

陈伯宗:“您想哪去了,儿子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孙氏:“反正你对阿秀好点,你敢欺负她,我就带着她在老家过,不跟你们回京。”

陈伯宗便很后悔来找母亲说这个。

不过,母亲前面的话确实有道理,她天性如此,又何必强行改了?

自此之后,陈伯宗再也没有因为俞秀的性子说过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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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顺二十一年,正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