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轿果然稳了,只比马车略晃。

俞秀松了口气。

轿子外开始多了些说话声。

“大哥,你没喝醉吧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看来你酒量不错啊,那么一大坛都能抗住。”

那人没有再应。

俞秀笑了笑,想到母亲往酒坛里倒水时,她与弟弟就在一旁看着。父亲问只掺一碗酒会不会被人发觉,点出来大家都没面子,母亲就说:“面子重要还是我女婿重要?他一个读书人,又才十九岁,在咱们家醉倒还好说,万一骑着马突然……呸呸呸,你闭嘴,别打扰我做事。”

思绪一起,很多旧事都浮上心头。

孙伯母是在她八岁那年的元宵节后进京的,启程前,孙伯母特意带着他来自家辞别。

俞秀很舍不得孙伯母,被孙伯母抱在怀里,她忍不住地哭。

除了母亲,孙伯母就是对她最好的长辈,孙伯母喜欢说笑,说她现在是母亲的女儿,长大就要变成陈家的女儿了。那时候俞秀会窘迫,可在她的心里,她真的把孙伯母当成第二个娘。

她舍不得孙伯母,也舍不得自己的小夫君,虽然他冷冰冰的,可他长得真的特别好看。